薛淩藉助劍界,再使用“五色迷煙”秘法,避開了那黑衣男子的視線,抱著明芯躲到一處密林中。他擔心明芯傷勢,找了一處平坦草地放下她。明芯失血過多,受傷極重,意識模糊,再不施救,要有性命之憂,薛淩暗暗自責。
當務之急是要先止血,薛淩對明芯道:“芯兒,救人要緊,失禮了。”
薛淩掀開包裹明芯的衣袍,露出明芯多處破損的粉裙,破損處少女肌膚雪白,有幾處傷口深見白骨,薛淩暗自心驚。
薛淩先用相生宗的水系療傷秘法“玉露甘霖”為明芯止住血,再取出身上的藥物為明芯敷上,明芯肌膚光滑,入手柔軟,饒是薛淩定力驚人,也不禁心猿意馬。薛淩定定神,又再運功為明芯療傷,過了整整一個時辰,明芯依舊昏昏沉沉。
薛淩於療傷救人之道所知有限,擔心不已,於是給明芯套上自己衣袍,抱上她禦劍而起,往天嶺城飛去。
不多時,薛淩帶著明芯徑自往琳琅樓而去,沖入歐陽信的房間。
歐陽信見他抱著明芯,嚇了一跳,正要問詢,只聽薛淩焦急道:“歐陽樓主,貴樓可有療傷聖藥?在下願意購買!”
歐陽信看了看明芯面色,知她受傷不輕,問道:“明芯公主如何受的傷?”
薛淩簡單跟他說了一下跟天鷹族的一戰,歐陽通道:“明芯公主被王級天鷹所傷,生機已毀,尋常療傷丹藥只怕無甚用處!”
薛淩六神無主,說道:“那如何是好?”
歐陽信思索片刻,道:“侯爺,你隨我來。”
說罷,歐陽信帶著薛淩出了琳琅樓,一路禦氣飛行,到了天嶺城中一處矮山上,山上到處種著草藥,藥香甚濃。
歐陽信帶著薛淩到了一處草屋前,屋前有一圈籬笆,籬笆內立著一棵楊柳,微風吹過,柳枝隨風而蕩。歐陽信在籬笆外,對著草屋方向行禮道:“醫仙前輩,在下歐陽信,有位姑娘身受重傷,生命垂危,請前輩救治。”
屋內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說道:“既是受傷,來找我做甚?我的規矩你不知道嗎?”
歐陽信一臉尷尬,傳音薛淩道:“侯爺,這位醫仙前輩醫術高超,修為精深,定可救治公主。只是他脾氣古怪,立下規矩,只醫病,不治傷,多年來從未壞了規矩。”
薛淩聽到他說話,又見他來回踱步,顯是躊躇不已,不想他為難,正要說話,突然懷中明芯道:“歐陽樓主,多謝指引,既然醫仙前輩不願救治,只怪明芯命薄。咳咳咳…”聲音虛弱,被咳嗽聲中斷,又道,“薛大哥,我死後,你到明月帝國告訴我父皇,說我再也不能孝敬他老人家了。”說著,流下淚來,又昏迷過去。
薛淩心中悲苦,也流下淚水,對著草屋道:“醫仙前輩,人命關天,請前輩…”話還沒說完,一個白衣老者從屋中走出,發須皆白,雙目炯炯有神。
白衣老者看了看明芯,向薛淩道:“她剛剛說她死後,讓你回去告訴她父皇,這是何意?”
薛淩道:“她是明月帝國的公主。”
白衣老者抬頭向東方一望,說道:“帶她進來。”又對歐陽通道:“你在屋外候著。”歐陽信恭敬的點點頭。
薛淩抱著明芯進入草屋,屋內有一個堂屋,堂屋中有一個丹爐和一個長桌,上面鋪滿了草藥,裡面有一間臥房。白衣老者讓薛淩將明芯放在床上,伸手在明芯身子上方一探,須臾,說道:“她被極厲害的天鷹所傷,體內尚妖氣殘留。內髒俱損,內息被毀,無法自行療傷。”
薛淩聽他說的不錯,料想他定有解救之法,佩服道:“醫仙前輩神乎其技,晚輩佩服。”
醫仙道:“你跟她是何關系?”
薛淩不意他有此一問,道:“朋友。”
醫仙一臉嚴肅道:“不是夫妻,不是醫者,為何為她敷藥,不知禮法,甚是討厭!”
薛淩臉色通紅,解釋道:“當時情況危急,晚輩也是迫不得已。”
醫仙不再理他,取出一顆丹藥,放入明芯口中,伸食指輕點她腦門。明芯漸漸騰空而起,平躺在空中,醫仙退後一步,對著明芯,淩空虛點,手指上金光閃閃。過不多時,醫仙停止運功,明芯緩緩落到床上,靜靜躺著。
醫仙道:“她的內息我已幫她恢複,內傷外傷也已止住,休息些時日就能痊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