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道齊領他進帳,用力抱了抱他,眼中一熱,說道:“薛兄弟平安歸來,晏某就放心了。”
原來那日薛淩留下來斷後,晏道齊等人逃到幽影雪林中,諸葛桃也提議他們分頭行動,只要有一人能趕回封雪帝國就可報信。晏道齊覺得他說的有理,當下將十人分為三隊,墨照、鄭豐州、杜凱、紀天莘一隊,段青、荀子道、雷明、羅武一隊,諸葛桃也、晏道齊一隊。三隊就地分開,分別從三個方向繞路回去,避開追擊,說來奇怪,一路無事,過得月餘,三隊接連回到飄雪城。晏道齊回到皇宮,向封雪帝國皇帝稟告天陰宗和雪雕族的交易,皇帝大怒,下令全境戒嚴,在幽影雪林邊境佈下重兵。另一方面,晏道齊請求皇帝派人調查薛淩行蹤,皇帝一一準允。再後來的事薛淩都聽陶知行說過了。
薛淩跟晏道齊簡單說了下在幽影雪林的事,關於澹臺若雪的就略去不提。
“薛兄弟,你救我性命,幫我封雪帝國,請受我一拜。”聽薛淩說完,晏道齊跪地拜倒。
薛淩忙跪下回禮,扶他起來,說道:“晏大人,現在軍情如何?”
晏道齊道:“我軍在封山駐兵八萬,其中大多是凡人兵士,修仙者大多是真武境界為多。軍中達到天武之人,只有我和呂閣老,呂閣老如今天武七重天修為,這次多虧了他,不然我軍早已落敗。”
薛淩仔細聽著,又問道:“天陰宗方面如何?”
“除了丁文武之外,還有幾位天陰宗長老,另外加上數百位真武級別的弟子,雖然人少,但戰力驚人,戰鬥摧枯拉朽,沒花多久就拿下了我們的邊疆三國。我們兵發封山,在此與天陰宗對峙也有些時日了,一直無破敵之法。依我看,要不是天陰宗前些時日遭受重創,此時我封雪帝國只怕已不保。”晏道齊道。
薛淩見過天陰宗太上長老的實力,點了點頭,暗想:“要不是跟緣韶那一戰,死了多位長老和弟子,天陰宗現在沒必要跟封雪帝國對峙。”
想了想,薛淩道:“晏大人,雪雕族最近有何動作?”
“說來奇怪,雪雕族自從上次我們去後,再也沒有侵擾我封雪帝國。”晏道齊奇道,他也想不通。
薛淩道:“晏大人,雪雕族不得不防,作戰之時要留心。明天你向天陰宗叫陣,這件事該做個了結了。”
晏道齊不解,問道:“薛兄弟,有何打算?”
薛淩嘴角微揚,說道:“向丁文武挑戰!”
第二天一早,晏道齊調集兵馬,浩浩蕩蕩,開到封山腳下,向目前在封山城內的天陰宗叫陣,晏道齊、薛淩、呂閣老三人當先騎馬,停在大軍之前。
不多時,丁文武和幾位天陰宗長老,帶著數百位弟子出城應戰。
丁文武一馬當先,朗聲道:“晏大人,怎麼今天過來叫陣,呂老的傷已經好了嗎?”
薛淩旁邊的呂閣老一陣咳嗽,面色一會兒紅一會白,顯是被氣得不輕。晏道齊冷笑道:“丁宗主,自己宗門保護不好,攻城略地倒是學的不錯。”
丁文武也不發怒,笑道:“多謝晏大人誇獎。”
晏道齊不意他如此厚臉皮,不想再跟他對話,轉頭瞧了瞧薛淩,薛淩會意,縱馬上前,說道:“丁宗主,久仰大名。在下薛淩,今日當著封雪帝國軍士和你天陰宗眾人,向丁宗主挑戰,單打獨鬥,生死不論。丁宗主,可敢一戰?”
丁文武眯了眯眼,說道:“是你?相剋宗的薛淩?”
薛淩道:“不錯,在下正是相剋宗棄徒薛淩。”
丁文武臉部肌肉微動,滿臉的胡須也隨之一動,聲音壓低,怒道:“小子,我天陰宗跟你之仇,自會找你處理。我們和封雪帝國的事跟你無關,你先滾吧!”
薛淩輕撫馬鬃,盯著丁文武,說道:“丁宗主,本來貴宗之事我不願插手,天陰宗新滅,報仇之事我也可以暫且放下。但你為一己私利挑起戰爭,殺人無算,我卻不能不管,我輩修仙之人,不以守護弱者為己任,卻仗著所學之術為禍世間,那修仙還有何用?在下雖能力低微,但不願見凡人受苦。丁宗主你若回頭是岸,那今日算我冒犯,他日要找我算賬,不管新賬舊賬我都接著,但你若執迷不悟,那你要攻下封雪,必須先過我這一關!”
薛淩說話洪亮,正氣凜然,身後晏道齊和呂閣老一陣叫好,封雪帝國兵士也是一片軒然,丁文武身後的幾位長老聽了之後臉有愧色。
丁文武怒極反笑,說道:“好你個小子,我馮師弟是不是你所殺?”
薛淩道:“你是說在我從冥海出來後,偷襲我的人?如果你說的是他,那就是我殺的。”直承其事,並不否認。
丁文武道:“果然。你小子先是夥同少淵那逆賊廢去我華師弟,再暗施偷襲殺我馮師弟,跟我天陰宗之仇不共戴天。今天我同意你的挑戰,先取你性命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