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韶毫不在意道:“新娘子大可不必如此生氣,今日是你們二人大喜之日,也不便大打出手。”顯然對於水清剛剛的襲擊並不在意。
薛淩道:“緣大哥,你沒傷清兒,我很承你的情。今日你來此有何目的?”
“只為向兩位道喜,別無他事。兩位喜結連理,沒人相賀,豈不冷清?”緣韶表情真摯,不似作偽。
“清兒,卸去‘影月流仙裙’,緣韶和我有些交情,今日誠心來賀,我們不能失了禮數。”薛淩傳音水清道,雙手握住她的左手。
水清聞言,緊握的拳頭漸漸松開,身上的“影月流仙裙”消失,重新現出紅色新娘服。
薛淩伸出右手,向木屋方向做了“請”的動作,道:“緣大哥,請。”
緣韶一笑,隨薛淩和水清往木屋走去。三人到了堂上,薛淩請緣韶就坐,薛淩和水清早已準備了一桌子菜,桌上還放了兩個酒杯和一壺酒。薛淩為緣韶拿了一個酒杯,斟滿了酒。
薛淩和水清坐在一邊,正對著緣韶。
“薛兄弟,水姑娘,我敬你們夫妻一杯。”緣韶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薛淩端起酒杯一口幹了,見水清不動,傳音道:“清兒,我們和他共飲一杯。”
水清這幾年都停薛淩的話,現嫁他為夫,自更是如此,雖然心中不願,但還是拿起酒杯喝了一杯。
薛淩見妻子喝了酒,放下酒杯,目視緣韶,正色道:“緣大哥,你我有酒樓共飲之義,我稱你一聲大哥。今天你來此為我夫妻道賀,我很感謝。只是你與清兒有滅宗之仇,清兒之仇即是我之仇,將來我夫妻找你報仇,還請不吝賜教。”
緣韶一怔,看見薛淩表情嚴肅,顯然不是開玩笑,身旁水清美眸看著薛淩,滿是情意。緣韶苦笑一聲道:“薛兄弟要報仇,只管來找我。今日是你們大喜之日,就不要如此掃興。”說著,手中憑空出現一個紫金葫蘆,扒開塞子,往三人酒杯中倒了倒。
緣韶再端起酒杯,道:“我再敬你們一杯酒。”又是一飲而盡。
薛淩不疑有他,端起酒杯道:“緣大哥說的是,今天我們還是朋友,報仇之時再翻臉不遲。”立馬幹了。
水清見他如此,同飲而盡。薛淩和水清喝了杯中酒,只感覺此酒清醇爽滑,喝了之後胸中舒暢,心平靜氣,不禁贊道:“好酒。”
緣韶聽他二人同時誇贊,笑道:“哈哈。薛兄弟,這葫‘清心酒’是你的一位老友讓我帶給你的,作為給你們成親的賀禮,你們收下。‘清心酒’是靜心體悟的神液,飲此酒修煉可事半功倍,只有這位老友才有,我也很少喝到,你們可有口福了。”
緣韶將紫金葫蘆放到薛淩和水清面前,薛淩問道:“敢問老友是誰?”
“一位你相識很久的朋友,恕我不方便透露姓名。”緣韶道。
薛淩心道:“難道是燕師父?不會,燕師父要向他挑戰絕不會是他朋友,而且燕師父也不知道我成親。對了,緣韶怎麼會知道我今天成親,我們沒告訴過任何人。”也沒發問,只拒絕道:“我想不出是誰,這禮不能收。”
緣韶漠然道:“我只負責帶到,至於你要不要跟我沒什麼關系,只能說你的老友沒福氣了。”
薛淩被他說的不好意思,不想卻了人家好意,說道:“那請緣大哥代我說聲謝謝。”
緣韶夾了口菜吃了吃,道:“我會為你轉達。”
放下筷子,緣韶坐正,道:“多謝兩位今日好酒好菜款待。薛兄弟,我也沒準備什麼賀禮,這對環就還給水姑娘作為賀禮吧。”手中出現一對手環,白、青、黑、赤、黃五色相間,均勻分佈,兩只環一模一樣,別無二致。緣韶將兩隻手環放在水清面前。
水清一臉詫異,驚道:“五行雙環。”
薛淩不明所以,只聽緣韶緩緩說道:“水姑娘,這雙環當日取自你相生宗,器屬前賢,不忍毀去。而今我物歸原主,就當給你們的新婚之禮。”
薛淩想起水清以前說過的相生宗的神器,不可思議地看向緣韶,水清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薛淩見緣韶雲淡風輕,似乎不以為意,待要相問,只見緣韶突然化為透明,座位上空無一人,同時一道聲音響起:“薛兄弟,想要報仇,努力修煉。我說過,等你趕上我的一天。哈哈哈。”
笑聲不絕,薛淩和水清追出門去,卻哪裡有緣韶的身影,兩人對望一眼,均覺不可思議。
“淩兒,緣韶究竟是什麼人?”水清心中疑惑,開口問道。
“我也不知,此人實在深不可測。”薛淩道。
“他竟然將我宗神器還給我,不怕我們報仇嗎?”水清不解道。
“或許他這不怕,或許他很期待。”薛淩回道,回想著緣韶離去時說的話。
是夜,薛淩和水清在新房中,喝完交杯酒。薛淩看水清臉頰緋紅,嬌豔欲滴,忍不住在她臉上一吻,道:“清兒,我們終於在一起了。”
水清柔聲道:“嗯。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只屬於你一個。”
薛淩聽她聲音,再也忍不住,抱起她放到床上。
一時,新房中溫潤如意,春意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