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為什麼扮成一個叫花子?”薛淩不解,問道。
“體驗生活,哈哈,”那男子說道,“我叫燕白衣,小兄弟怎麼稱呼?”
“晚輩薛淩。”薛淩道。
“小兄弟多大?”燕白衣問道。
“三十有一。”薛淩如實回答。
“好,英雄出少年,不錯不錯。”燕白衣笑道,兩眼直盯著薛淩。
薛淩被他瞧得不好意思,說道:“前輩取笑了。”
“薛兄弟年紀輕輕,身懷絕技,不驕不躁,又有助人之心,現在這世間不多了。”燕白衣道,很是欣賞他。
“前輩說笑了,被前輩一抓一按就動不了了,算什麼身懷絕技?”薛淩道,顯然對經脈被封耿耿於懷。
“薛兄弟說話真是婉轉,你現在運功試試。”燕白衣拍了拍薛淩,笑道。
薛淩呼叫真氣,如臂揮使,果然禁制已除,雙手握拳道:“多謝前輩。”
“薛兄弟,你出自何門何派?”燕白衣問道。
“東城相剋宗。”薛淩道。
“那你體內怎麼有相生宗的真氣,多年不問世事,現在都沒有門派之別了嗎?”燕白衣看了看薛淩,又問道。
“說來話長,晚輩另有一番際遇。”薛淩含糊其詞,不想跟陌生人說多少。
“你不想說就算了。此次來冥海,怎麼只有你們相剋宗和天陰宗的人,沒見到多少相生宗和天陽宗的。”燕白衣不再追問薛淩所學之事,岔開了話題。
“相生宗和天陽宗都滅門了,前輩故意裝傻還是真不知道?”薛淩道。
“怎麼可能?”燕白衣一臉詫異之色,大聲道。
“相生宗十多年前就被滅了,天陽宗三年前被滅。”薛淩見他神情驚訝,不似作偽,如實回道。
“想不到我隱匿凡世百年,走遍天下,追尋自身之道,不問世事,天下格局竟然都變了。”燕白衣負手而立,嘆了嘆氣。
“要不是為了冥海秘境之事,我不來冥海遇不到你,估計還不能知道相生宗和天陽宗被滅。”燕白衣又道。
薛淩聽他意思是說百年沒有出世了,仔細打量了下燕白衣,心中暗想:“那他現在多大了,豈不是老不死?看表面還真看不出來。”
燕白衣沒注意薛淩打量自己,又道:“你知道相生宗和相剋宗如何被滅的嗎?”
薛淩收回目光,道:“被一個叫緣韶的人獨自一人所滅。”
這次燕白衣更是吃驚,道:“不可能,相生宗和天陽宗都有守宗大陣,高手如雲,有仙道坐鎮,怎麼可能被人單槍匹馬滅掉。”
薛淩看他失態,心中暗喜,嘴上說道:“天陽宗我不知道,不過相生宗被滅我就在現場,的確被緣韶一人所滅。晚輩親眼所見,親身所歷。”
燕白衣呆坐了半晌,喃喃道:“天下就要大亂啊。”又盯著薛淩看了看,道:“難怪,難怪。”
薛淩被他盯得不自在,禁制已解,急求脫身,諂笑道:“前輩,現在時候不早了。晚輩怕師門擔心,這就告辭了。”說完,往房門走去。
剛邁開步子,只聽身後燕白衣緩緩道:“薛淩,你願不願拜我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