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薛淩漸漸醒轉,睜開雙眼,只見一雙明亮美麗的眼睛正在看著自己,嚇了一跳,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的熟人,環顧四周,自己正在一處陌生的居室中。
“你這臭小子終於醒了,”那人輕哼一聲,“小渾蛋。”
“明芯公主,這是哪裡?”那人正是薛淩在明月城街市中遇到的明月帝國公主——明芯。
“你怎麼知道我名字?哦,對了,師傅說你穿的是相剋宗的服飾,修行的是逆木真氣,去年你也在明月城,你參加皇城武競了嗎?我怎麼沒印象?”站在床邊,單手托腮,眉頭微鎖,顯是在回憶。
“這裡是哪裡?”薛淩沒有回答,看見她心中有一些不安,是以追問。
“西山相生宗啊,你知道我的名字,不知道我是相生宗的弟子嗎?”明芯不耐煩道。
薛淩一聽,無比震驚,道:“我怎麼會在這裡,我昏迷多久了?”
“我怎麼知道你怎麼來這裡的,你不說還好,說到這個我就來氣。那天我好好的在化生池修煉,你和一個大鳥突然憑空出現掉進化生池,全是血,把化生池都染紅了。嚇死我了,我找來師傅,師傅說你是相剋宗的弟子,五髒俱損,只有一口氣撐著,讓我在化生池護著你,她又說跟你一起的是妖獸,被逆木劍氣所傷,說完就把那妖獸帶走了說是要關押起來。後來你在化生池泡了七天七夜,今天早上師傅她老人家說你的傷勢已經痊癒,讓我們帶你到客房休息,果然沒過多久你就醒了。你是怎麼回事,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明芯好奇問道。
薛淩沒有回答,還在回想那天在林海雨林,那天我閉目就死,突然間感覺天旋地轉就人事不知了,醒來就在這裡。
“今天是幾月幾號?”薛淩開口問了一個問題。
“二月二十。”明芯回道。
“那天遇到那妖獸應該是二月十二,公主說我昏迷七天七夜,難道我到這裡是瞬息而至嗎?西山和東城相距億萬裡,怎麼可能?”薛淩想著想著不禁額頭冒出冷汗。
明芯沒注意他表情,又道:“你這小渾蛋,從來不回答我問題。不想理你,起來,跟我去見師傅。”說著就去拉薛淩。
薛淩傷勢已經痊癒,只是還有些虛弱,這時被她拉起下了床,一開始竟然雙腿發軟,好在明芯雙臂扶著他,不然又要坐到床上。薛淩深吸一口氣,運氣全身,精神一震,登時勁力恢複,明芯感他已經能運氣就放開雙臂,往門外走去,薛淩在後跟著。
出了房門,初春的陽光灑在身上,說不出的舒服,薛淩仔細看看周圍,相生宗不愧是天下四宗之一,亭臺樓閣佈局清新雅緻,生意盎然,穿過廊道,又過了一處院落,薛淩跟著明芯走到一處堂屋前,薛淩一看屋前牌匾,寫著“相生堂”三字,就跟著進去了。
明芯進到屋內,對著堂上一女子拜道:“師傅,弟子已將他帶來。”
薛淩進到屋內,立馬拜倒,道:“弟子相剋宗薛淩拜見師伯,多謝師伯救命之恩。”當下俯首並不抬頭。
“起來吧。”只三字,但這是薛淩聽過的最好聽得聲音,比師姐顏雨涵的聲音還好聽,柔美而又有威嚴。薛淩又拜了一拜這才抬頭站起身來,只見堂前坐著一位女子,明眸皓齒,長發過肩,美豔不可方物,一身衣服金粉相交,頗具威嚴,唯一有些缺陷就是眼角有些皺紋,顯示年歲不輕了。
“薛淩,那天你突然出現在我宗,我已經傳信給你們宗門,想來不久就會有回信了,你且在我們這裡住著。”那女子說道。
“是,多謝師伯。”薛淩回道。
“芯兒,你去偏屋將為師放在桌上的那把劍拿過來給薛淩。”那女子吩咐。
“是。”明芯說完往偏屋走去,須臾手持一把劍過來遞給薛淩。
薛淩見到自己的佩劍十分開心,雙手接過,說了聲“多謝”。
“薛淩,你這把劍似乎很是特殊,材質非同一般,不知從何得來?”那女子問道,聲音悅耳動聽。
薛淩不敢隱瞞,當下說了自己在劍淵的事,只是略去一些。那女子聽完低語說了一聲:“燕珣…”隨後問道:“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我相剋宗化生池?”
於是薛淩說了自己在林海雨林所發生的事,但對於自己如何到了這裡也是一頭霧水。
那女子聽完皺眉道:“竟有此事,實在是聞所未聞,難道那裡有空間通道直通我相生宗?”
沉吟半刻,還是沒有想通,她又道:“跟你一起過來的那個妖獸也已醒轉了,被我關在牢中。聽聞說它想要見你,你要不要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