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淩正自領悟劍法,不想放手,但無奈少淵開口,只得說道:“好的,師兄。”
“師弟所學是相剋宗的頂尖武學仙法,威力不凡,現在限於境界,尚不能登堂入室,希望師弟日後能夠勤加苦練。你我酣鬥良久,天已大亮,我也要離去了。”少淵道。
聽他這麼一說,薛淩才留意到已然早晨,想到自己跟少淵竟然連鬥數個時辰,不禁暗自高興。當即劍尖指地,手握劍柄,雙手抱拳道:“多謝師兄指點,小弟獲益良多,師兄請便。”
“師弟不必客氣,我能吃到師弟的烤肉也是福氣。師弟,我離去之前有幾句話想跟你說,你用心記住。”少淵神色正然道。
“師兄請說。”薛淩見他面色嚴肅,恭敬道。
“師弟出自天下四宗之一的相剋宗,師出名門,功法劍法都是前賢所創,威力甚大。可是師弟這些畢竟出自他人之手,你可借鑒卻不可完全死學。我觀你劍法嚴謹尊法,跟你的性子並不太符,是以成就有限。功法劍法是死的,你是你,不是創出逆木真氣和逆木劍法的前輩,他的並不是你的。相剋宗當年創派祖師的修為驚天,你們宗門現在無人能望其項背,你也單只修煉了逆木真氣和逆木劍法,與你一戰,我觀你相剋宗其他功法武學並不瞭解。當然你從小都是單練一種功法,難以學到他的功法也是自然。師弟,以後學武,你要遵循本心,勤加思考,多加嘗試,不可一葉障目,一時的成敗得失並不算什麼。”
“師兄的話,小弟謹記,只是小弟現在能力低微,只能按部就班!”薛淩道,心中揣摩少淵的意思。
“哈哈,記住,遵循本心,做自己覺得對的事。臨去之前,師兄有一個禮物送給你,師兄有一顆珠子,有助於修煉,多年來未曾離身,今日贈予你,希望你早日有所成就。”說著,少淵從懷中取出一個鴿子蛋一般大珠子,通體黝黑,看著並無甚特別之處。
薛淩連忙擺手:“這是師兄常年帶著的,想來有大用,小弟不能收。”
“拿著吧,此珠對我來說已無甚作用,對你修煉卻有好處,不要推辭,否則實在不當我是朋友。”少淵硬是將珠子塞在薛淩手中。
“那小弟就卻之不恭了,多謝!”薛淩不再推辭,又向少淵鞠了一躬。
“此珠雖不顯眼,卻有大用,今日贈珠之事你不要告訴旁人,江湖險惡,難保有人起覬覦之心。我這就去了,他日江湖重逢,我們再把酒言歡。哈哈哈!”說著化作一道流光離去了。
薛淩正要再謝,卻見少淵已然遠去,只得往他去的方向拜了拜,一夜無眠,也有些疲憊,於是將珠子揣在懷中,找了棵樹上去睡覺去了。
這一睡竟然睡了許久,中間還做了幾個夢,都是夢見自己修為有成仗劍天下,與各類高手、妖獸激戰,好不瀟灑。見已是黃昏,於是隨便弄了些吃的,就又練武去了。
不練不知道,一練大吃一驚,薛淩發現自己內息大漲,已然進入人武境界。薛淩又驚又喜,自己盼了這麼久,終於進入人武而且是直接跨過凡武六重和凡武七重,實在不可思議,如何能不喜,想來是得到少淵的指點,突然頓悟所致。
境界晉升,薛淩甚是開心,急著與人分享,於是禦劍而起嚮明月城飛去。過不多時到了武競苑,找到住處,進去之後,正巧看到狄雙雙站在大堂門口。狄雙雙一看到自己就興沖沖地奔了過來,一雙玉手握拳敲打薛淩,氣道:“小師哥,你跑哪去了,不知道明天一早就要啟程回宗了嗎,急死人了,師叔都派人去找你了。”
“什麼,已經過來三天了?我以為才過了兩天,我就在城外樹林修煉啊。”薛淩詫異,心中想:“難道我睡了一天半,怎麼可能睡這麼久。”
“你跟我們說一聲啊,師叔們前日進去皇宮,今天午時方回,晚間看你始終不回來,就派人去找你了,後來他們也親自出去了,怕你出意外!讓我留在這等。”狄雙雙抱怨道。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出門的人陸續回來,看到薛淩,薛淩都是主動上去道謝和道歉。過不多時,陳清、範琳和顏雨涵一齊進來。陳清一看薛淩就沒什麼好臉色。倒是範琳,一看薛淩,驚到:“淩兒,你怎麼突然步入人武了?”
眾人一驚,紛紛探視,果然是人武一重,連忙道喜。
薛淩暗自高興,因為顏雨涵也向自己道喜。“弟子在城外修煉,不知不覺就進入人武了。”薛淩簡單說了一句,倒是略去了少淵之事。
正在此時,一個天陰宗弟子突然拜訪,陳清讓人請他進來,天陰宗弟子進來後當即拜倒,
表情嚴肅道:“陳師伯,範師伯,今日我門兩位師長剛一回到武競苑住處,少淵師兄就突然降臨,跟兩位師長說他要離天陰宗而去,以後再無瓜葛,以後所做之事與天陰宗再無關系,讓兩位師長代他向恩師告別,說完就離去了。兩位師長一時竟沒跟上,讓他去了,回來特派弟子知會各處,希望以後如若有人見到少淵師兄請派人轉告本門,本門自當酬謝!”
陳清說道:“竟有此事,我們會留意的,如若遇到必定告知。”天陰宗弟子拜謝而去。
薛淩很是吃驚:“少淵師兄為何會突然叛出天陰宗?”其時天柱大陸像少淵這種擅離師門全都是被認為是背叛師門,一般沒有好下場,一定會被捉拿追殺的,何況天陰宗是天下四大修仙門派之一,各種功法更是不能外傳,表面上說是讓人通知行蹤,肯定是要抓回去問罪的。薛淩暗暗為少淵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