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澀,明明是一個牌子的酒,在德國跟北城卻喝出兩種味道,孤姻淡笑的搖頭,到底是因為她的身邊坐了這個人。 還是因為她的心裡還有這個人,她自己也分不清。
顧鴻翰不說話,坐在那裡,氣場卻非常強大。強大到讓任何人都忽視不了他,當然,除了他身邊的孤姻。
相比其他人的侷促,孤姻是大方得體,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把自己最開始來要幹什麼的目的都忘得一乾二淨。
廠商那邊的王總一直給尼克眼神示意。尼克也照做了,只是坐在那的孤姻,卻充耳不聞。
大不了就不幹,她也有些存款,將來拍些廣告代言什麼的,養女兒是絕對的沒有問題,總之,儘量少跟他碰到面,就是孤姻認為最好的結果。
點了首歌,孤姻直接往高腳椅上一坐,拿著麥克風對著大家說,“獻醜了,獻醜了,掌聲響起來。”
大家很配合的鼓掌,如果顧鴻翰不在,可能氣氛會更嗨點。因為有他在,這掌聲都是有規則的,孤姻給了大家一個飛吻,跟著音樂唱了起來。
這城市漸入夜色,當愛情經過;
幸福的能有幾個;
沒有人在愛我,沒有人在等我;
我想我不會寂寞……
顧鴻翰的目光始終未離開孤姻身上,四年了,整整四年,他的丫頭長大了,她看他的目光裡,他看不到以往的那種眷念。
四年。整整四年,她已經忘記了他。
為什麼?
是她先來撩撥他的,始亂終棄的那個卻又是她。
孤姻完全沉浸於自己的聲音裡,當音樂突然停止,她清唱的尾音從麥克風裡傳出的時候,她才看到已經關了電源的男人。
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手腕被他拽住。他冷聲說,“跟我出去!”
跌跌撞撞,孤姻踩著高跟鞋,狼狽不堪,就這樣被他強行脫離出了包間,身後跟來的人,顧鴻翰強行制止。
手腕上傳來的疼痛讓孤姻皺起了眉頭,“放開我!”
顧鴻翰充耳不聞。
孤姻惱得不行,這樣的應酬地方,多少還是有些人往這邊看來,她這樣要被別人拍到,明天還不知道報紙怎麼寫她呢。
低頭咬在他的手背,顧鴻翰才停下腳步。
深邃的目光落在孤姻的臉上,她臉上的惱羞成怒被他盡收眼底。
“放開我!”孤姻冷著聲音重複這三個字,顧鴻翰眯了眯眼,虎口處的力道卻加大,孤姻感覺自己的骨頭隨時要被挰斷。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他薄唇輕啟,幾個字透著股寒意,孤姻心顫了顫,裝傻充愣的樣子,“什麼來就來,走就走,難道為了不給走嗎?”
顧鴻翰死死的盯著她,那種目光像要把她掐死一樣,孤姻臉上的笑意卻越來越濃,跟他的反映截然相反。
“怎麼,玩不起?”孤姻彎了下唇角。
顧鴻翰依舊不說話。
她另一隻空閒的手撫上他的臉,即使他嫌棄的別開,她還是強行掌心貼在他的臉上,溫暖的感覺讓孤姻的心裡湧出抹奇怪的感覺。
無名指上戒指的光澤晃了一下,孤姻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她收回自己的手,亮了亮自己的戒指,“跟一個已婚女人強扯不清,顧首長難道不覺得有損你的名譽嗎?”
顧鴻翰的臉越來越冷,強行扣住她另一隻手時,孤姻吃痛的叫了一聲,戒指被他強行摘去,對著窗戶的位置一拋,掌心已空。
“我有特殊嗜好,喜歡玩已婚女人!”手一扯,孤姻撞到他的懷裡,顧鴻翰明明在說著流氓似的話語,然而,聲音卻全是嘰諷。
孤姻推了推,結果都是徒勞。
氣得抬腳就往他的腳上踩去,卻像預料到她會有這般舉動,顧鴻翰輕易的躲開了她的動作,同時還微不可聞的嗤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