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姻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沒有繼續說話。
在咖啡廳的時候,她沒有想到會遇到他,一身綠色軍裝把他身軀襯托的更偉岸,即使四年不見,即使他在她的記憶裡封了塵,再次看到她,孤姻還是有些晃神。
顧鴻翰同樣也看到了她,視線清冷,寡淡的從她身上掃過,舒展開的眉頭因為看到她而併攏。
孤姻向他回以一個淺笑,瞥了眼那邊的夏青青,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傾城所嫁男人喜歡的女人竟然是這樣的白蓮花,是眼瞎了嗎?放著好好的一個傾城不要,偏要跟一朵做作的白蓮花一起。
諷刺的勾了下唇角,從那臺走過去的時候,故意碰到迎面走來的服務生,身上的果汁全部倒在了旁邊夏青青的身上,在夏青青擰著臉要開口的時候,孤姻低聲說了一句。
“好一朵美麗的白蓮花。”
夏青青氣得臉都白了,結果看到孤姻笑容嫣然的跟顧鴻翰打招呼的時候,到嘴的話嚥了下去。
孤姻剛出咖啡廳就感覺到身後跟著人,是顧鴻翰。
她沒有走,站在那,像在等著他,顧鴻翰站在他面前,孤姻穿著高跟鞋,個子僅到他的下巴處,她略抬頭望著他,“好久不見。”
顧鴻翰的目光過於深沉,緊擰的眉鋒透著威言,六年前不辭而別,四年前他說,她要走,他會打斷她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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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猶如在耳邊,孤姻卻感覺那似乎不是自己的事,完全屬於另一個的故事。
她妖嬈的把長髮撥到耳邊,亮紅色的唇輕輕挽起,舉動之間盡是女人的風情,“有事嗎?”
聲音柔柔的,目光有些輕浮,她盯著他的喉結,就在衣服領口之上,軍徽閃亮閃亮,她卻一直盯著他的喉結,很性感。
拍了那麼多的戲,戲裡接觸過那麼多的男主角,男配角,她或者是路人,那些人始終差顧鴻翰幾分,這是孤姻從來不否認的事實,即使沈彬站在他面前,也遜色幾分。
顧鴻翰目光從未離開過她臉上,冷漠,薄涼,隱隱的,還有疏遠。
是啊,這麼多年,不止是她變了,他也必定變了。他跟任靜宜現在還好吧?是不是,已經兒女又全了,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孤姻的心涼了幾分,腦海裡想到思寒的臉。
那個小丫頭,就像一個好奇寶寶,小嘴兒特別的甜,很會哄人開心。
長得,越來越像他的爸爸了。
“如沒事,麻煩顧首長讓開一下,我可沒有像顧首長那麼有空,電視臺還等著我回去參加慶宴呢。”孤姻淡淡一笑,從他身邊擦肩而過,熟悉的味道中增添幾分涼意,孤姻突然覺得北城比國外涼多了。
顧鴻翰一直站在那裡,直到孤姻訊息在她的視線裡。
“小叔,你跟她認識嗎?”夏青青出了咖啡廳後,看到顧鴻翰一直盯著孤姻離開的方向,好奇的問了一句。
顧鴻翰冷眼看了她一眼,轉身就上了他的座駕。
姓顧的人都有個能病,傲嬌得不得了,在夏青青眼裡,這個小叔就跟那個堂哥顧錦潤一模一樣。
孤姻去電視臺裡參加慶典,這才從別人嘴裡得知一些關於北城的事,顧鴻翰的父親顧士傑在三年前就離世,竟然是因為任家。
到底,她離開後,顧家跟任家發生了什麼事,孤姻沒有什麼興趣,只是在聽到任家這兩個字時,腦海就想到自己離開北城時,在酒店房間門口見到任靜宜的那一面。
心還是忍不住抽了一下。
孤姻還沒有來得及弄明白自己心這一抽為的是什麼,一輛車子就這樣牛b哄哄的擋在了自己的車子前面,隔著車身玻璃,孤姻還能看到駕駛位上那身綠色軍裝的男人。
他並沒有看向她,模糊的一個側臉在夕陽餘光下顯得溫暖迷人,他看過來的時候,孤姻卻感覺到了四周的寒意。
他是在怪她當年一走了之?只是顧鴻翰,你有何資格怪我一走了之……
喇叭聲按響,孤姻勾著唇角挑釁著那邊的男人,開始倒車,準備繞開前面的車子,像是能感覺到她所想,他總是準確無誤擋在她面前,原本通暢的道路因為兩人孩子似的遊戲頓時塞成了長龍。
有司機按著喇叭在叫!
兩人都視若無睹!
誰都是高傲的,誰都是自負的,誰都不願意放下身段主動開口,孤姻最後車子也不要了,踩著高跟鞋下車往回走。
你要玩,你自已玩去,姐沒空跟你玩。
墨鏡一戴,高挑的孤姻穿著打扮又時髦有個性,很多男人向她吹著口哨,她很享受這樣的待遇,臉上的始終保持著淺淺的笑意,這樣的舉動,落在另一個男人眼裡,卻成了水性揚花。
顧鴻翰站在那裡,眼裡像能迸出冷劍,直擊孤姻的心,對於她一起了之,他怎能不責怪,他的身份異常,不能出國,無時無刻想著她,整整四年,她回來,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光彩奪目,是有名的明星。
而他呢?
想到這裡,顧鴻翰的胸口就壓著一股悶氣。
“顧鴻翰,你夠了!”孤姻看著一而再,再而三挑戰自己耐性的男人,聲音冷了下來。不去陪著你的夫人,在她面前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