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姐,我們解除訂婚關係吧。”
任靜宜腦子突然一片空白,呆呆的坐在那裡……,顧鴻翰說要跟她解除訂婚關係,所以。他的意思是,他不會娶她!
怎麼會。。都已經三年了。兩人結婚只是時間問題,怎麼會解除。
“三年來,我們都未對對方有任何瞭解,任小姐應該比我更清楚,我們的關係只存在於名義上。”顧鴻翰再次傳來的話把任靜宜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她收斂好自己的情緒,望向他淡淡一笑,“是我哪裡做得不好,讓你不滿意了嗎?”她反問他。
顧鴻翰平靜的開著車,並沒有說道。
“三年,說不長也長,說短也不短,三年的感情,我不想說散就散,我希望你可以給一個答案給我。”任宜靜深深呼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哽澀,強裝平靜的問他。
從知道他回來那刻開始。她想過任何結果,卻唯獨沒有想過。他會提出解除訂婚關係!她以為,他這次回來,就會把倆人的婚事給辦了,給辦了……
“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婚姻,只是一座牢。”顧鴻翰不緊不淡的回了一句。
沒有任何感情基礎,三年來,都是她一廂情願?任靜宜心痛得幾乎無法呼吸,一個人的忍耐力度真的是無限的,她竟不知道自己可以控制情緒到這個地步,平靜是不能再平靜。
“我喜歡你!”她一字一句,像在傾訴著她的感情般,告訴他這個事實。
顧鴻翰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從後視鏡裡,落在後座任靜宜的視線這中。
他在不耐。因為她說喜歡他。
“所以,我們的婚姻並不是沒有任何感情基礎!”任靜宜表達自己的立場,他給的原因,根本不成立!所以,她不同意兩人取消訂婚關係。
顧鴻翰的視線一直落在前方路況上,任靜宜猜不透他心裡的最終想法是什麼。她唯一能確認的是自己,她不想取消兩人的關係,甚至,她想兩人邁向結婚,結為夫妻。
軍婚不易離,她跟他結婚之後,面臨著一輩子都要綑綁在一起,可是,她不介意,真的不介意。
因為,她喜歡他!
車廂裡的氣氛開始凝結,任靜宜在等著顧鴻翰說話,卻等到來的是,他一路的沉默,前面紅燈,車子速度緩緩慢了下來,這時候,顧鴻翰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孤姻的手機號碼,他沒有立刻接下,而是按下了靜音,手機重新放回衣服的口袋裡。
“你住哪裡?”顧鴻翰突然開口問道,語氣涼涼的,像對一個陌生人般的口吻,任靜宜還在想著剛才的那個電話,他沒有接,卻也沒有結束通話,而是接下靜音,電話響到結束,會有語音自動回答那邊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我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這代表什麼?對方,也許是他在乎的人;若不然,他大可直接接了結束通話鍵!
卻讓對方以為他在忙,亦或者走開了……
這樣的事實告訴著任靜宜另一個事實,他身邊有別的女人!女人,在一定時刻,就如同福爾摩斯般的頭腦,一點點風吹草動,就會幻想出各種結果,第六感覺得哪一個最有可能存在,就會無比相信。
“我住南竹苑。”任靜宜僵著聲音回答。
車子很快往南竹苑的方向開去,車速明顯比剛才快,任靜宜坐在後座,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車窗外的路燈燈光忽明忽暗的打在他臉上,整張臉在她的視線裡就散著光輝,她控制不住的沉淪……
是啊,在兩家安排兩人訂婚的時候,她就一口答應!
她不會忘記,第一次認識了顧鴻翰的時候,她跟他都在一個咖啡館,他一個人坐在咖啡館角落,他是在相親,她到現在都還記得,他那個時候對那個女孩說的話。
“我是軍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許有三百六十天不在家,你能接受在我不在的時間裡,正常的過好自己的生活嗎?”
當他說出這話的時候,那個女孩吱吱唔唔,不一會兒就走了。
知道的以為他是去相親的,不知道的人,以為他是去拆臺的呢,一見面就把這樣的話說出來,哪個女孩能一下子承受得了?
就這樣,整個上午,她坐在那裡,陸陸續續的看著很多女孩坐在他面前,最後又走了……
顧鴻翰始終保持著一個姿勢,擺放在他面前的咖啡,一口都沒有喝!直到晌午,他才一個人離開了咖啡館,臉上,看不出任何失落的情緒。
後來,任靜宜才知道,那段時間,顧鴻翰的母親身體很不好,需要動手術,但擔心這個小兒子的婚事,顧鴻翰孝敬父母,終究沒有拒絕。
至到後來遇到她,任靜宜直接答應跟他在一起,接下來就是兩家大人安排,兩人訂婚的事,僅僅,只是見過兩面的人,就這樣,舉行了訂婚儀式。
也是訂婚的當天,顧鴻翰接到上級任務,下午就離開了北城,去參加任務。
一走就是半年……
雖然說三年的關係,可現在數起來,兩人見面的次數卻是曲指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