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戶眼神有瞬間的閃爍,但很快恢復自如,他看著顧錦潤,臉色絲毫未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心裡知道就行!”顧錦潤抿了抿唇。黑眸泛著冷光。
原來如此!傾城突然之間都明白了,為什麼王戶對她那麼多的意見!
不僅僅是因為申易玉!而是因為辛高卓。
“到底你是為許溫文感到不公,還是為辛高卓辦事,也只有你心裡知道!”
聽了顧錦潤的話,王戶的臉色變色變得有些難看,垂在雙側的手不由的握成了拳頭。
“傾城,我們走吧。”顧錦潤轉身擁著傾城往反方向走去,王戶站在那,看著兩人的背影,那目光像要把兩人的後背戳出洞來似的。
“顧錦潤,你怎麼知道他跟辛高卓勾搭在了一起?”傾城有些震驚這個訊息,辛高卓跟申易玉是死對頭,而那個叫小戶的男人卻是申易玉的人,按照常理來說。兩人也是對頭,卻沒有想到是兩人竟然私下弄在了一起。
申易玉算計了那麼多的人。卻沒有想到被身邊最近的給算計了!真的有些悲哀。
也許,一個成功的人,唯一能夠相信的人,只有自己。
“所有的人並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傾城,除了我,除了你的親人,別太輕信別人,知道嗎?”顧錦潤低聲說了一句。
傾城點了點頭。
“那許溫文會不會受到傷害?”
“不會,你放心吧!”顧錦潤籌定的口吻。
王戶再次進去病房,病床上的人沒有任何的反映,旁邊的心電顯示圖顯示一切都正常,他雖然跟辛高卓有合作。但是他不會傷害到唯一的親人。
也就是許溫文!
他也必須要為自己的將來考慮,名圖1的股份,他想要!人都是貪心的,都是不滿足的,擁有很多時,想要的是更多。
“溫文,你會懂我的,是嗎?”他在旁邊坐下,低聲說了一句。
“我才29歲,未來的路那麼長,我想我的生活有所保障。”王戶繼續說著。
十年,整整十年,他在申易玉呆了這麼長的時間,最後卻是他推著她入最深的淵。
他昨天晚上沒有夢到申易玉,甚至在她出事後。腦子裡根本就沒有這個女人。
他對她,也只是利益上的關係罷了。
“我聽了你的話,我沒有傷害她。我只是覺得你所做的所有都不值得,僅此而已,溫文,我沒有答應辛高卓的要求,會把她送去他的身邊。”
他看著許溫文的手指動了動,才看到許溫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
“溫文,你醒了!”
“王起紳,你發誓不會對傾城不利!”一開口,許溫文有些激動,他一定不能讓王起紳傷害傾城。
一定不能!
他叫著自己十年未被叫過的名字,王戶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她到底哪裡好?讓你這樣奮不顧身的救她?”
“你先發誓!”許溫文認真的說道。
“好,我發誓!”王戶手舉過頭頂沿了一句,聽到他這話這後,許溫文情緒才漸漸的平穩下來。
“有的人說不上哪裡好,可卻想讓你奮不顧身的保護她。”
這是許溫文自己得出的結論,就像那一句歌詞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沒有忘掉你容顏……一輩子。
“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已經印在我這裡,是我活下去的動力,也是我活到現在唯一的支撐點,哥,我是不是瘋了?”許溫文苦澀的問道。
他也曾想過,自己是真的瘋了,才會如此。
王戶明白不了,所以選擇了沉默。
“只要她過得好就足夠了,你看什麼時候安排我出院,我離開北城,離開得遠遠的。”許溫文說完,閉上了有些學生的眼睛。
傾城心裡有他就足夠,就足夠了……
既然要走,就要走得決裂,王戶出了病房就找了醫生,詢問到許溫文的手臂被車窗上的玻璃給刺傷,撞擊到了腦袋,要留院觀察看看,有沒有腦震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