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結了兩次婚的女人,辛高卓到底看中了你什麼?”嚴寬很惱怒辛高卓,叫他做事的時候,那個口吻啊……。
辛高卓一點感激都沒有,倒是反過來說他貪心!
“你放開我。”下巴處的手變得不安份起來,摩挲著她下巴處的肌膚,傾城只感覺身後像有條蛇在爬著,那股冷嗖嗖的感覺讓她起了疙瘩。
她紅著眼框死死的瞪著嚴寬,眼裡的冷意讓嚴寬怔了怔,最終還是放下了手,這個女人他不能碰!這個女人是蔣家人!他沒夠那個膽子。
“別怨我。你要怪就怪辛高卓吧!要不是他。我根本不會綁你!”站了起來,嚴寬沉著聲音說了一句。
“他欠你多少錢?”傾城冷著聲音問他,嚴寬伸出一隻手。
“我給!”咬了咬牙,傾城深呼吸一口氣,“把我放了!”
隨即,嚴寬笑了,傾城望著他,有些不明白,只是錢而已。誰給不是一樣的嗎?
“那錢只能辛高卓出!你不知道,我為了他私下做了那麼多事,到頭來他卻說我貪心!老子在德國的時候,策劃他斷腿的車禍,我差點去見了閻王!”嚴寬說著撩開頭髮,頭上的傷疤落入傾城的視線裡。
像一條蜈蚣似的在頭皮位置,十分獰猙,傾城胸口一震,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無比的恐怖。
為人賣命到這個地步,她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可怕吧?”嚴寬笑著反問她,臉上的表情絲毫不在意似的,傾城點了點頭,嚴寬殘忍一笑。咬牙切齒的繼續說道,“幾百萬在他那裡算得了什麼?他竟然說我貪心!我現在欠著高利貸上千萬,他不幫我,誰來幫我?”
兩人都不是好人!碰觸到錢財,都不退讓!嚴寬也許覺得辛高卓這些都是欠他的;而辛高卓則認為,嚴寬已經把他當成了銀行,可以肆無忌憚的提錢!他只能拒絕!以絕後患。
“沒個二千萬。(
黑暗裡,她的眼睛裡全是恐惶!哆哆嗦嗦的,她死死咬著自己的唇,不讓自己的齒關像打擺子似的,咯咯作響。
這種自然而然的反映,是她一直抗拒的反映!小時候被陸傾國鎖過在一個小車庫裡整整一天,那時候,她覺得自己就要死掉了!她叫得嗓子都啞了,也沒有人給她開門!
那種孤助的感覺重襲著她的心,綁在一起手,指甲深深的摳著另一隻手的指甲,沾滿是血,也絲毫未發現,她在心裡告訴自己鎮靜,鎮靜……
腦子裡一些片斷,斷斷續續像舊電影畫報似的在腦海裡閃過,黑幽幽的位置,她彷彿看到自己眼前有一點光亮來回的閃動,耳邊有個聲音在叫她,“傾城,看著我,你的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重……”
一遍一遍,像魔音似的在她腦海裡響起,手捂住了耳朵,“不要聽,我不要聽,我不要聽,我不要聽……”嘴裡不斷重複這句話!
那點點光亮突然之間變得清淅起來,那不是光,那是一個水晶珠在她眼前晃動,珠的後面是個男人一身黑色裝扮,金黃色的頭髮……是個外國人。
她彷彿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她看著她靠躺在一張長椅上,那顆珠一直在她的眼前晃,一直晃,一直晃,晃到她的眼睛閉上!她聽到那個外國人說,她沒有生孩子,她在這一年都是休養,說了好多好多……
“蔣小姐,蔣小姐,你沒事吧……”緊張不安的男人聲音傳來時,腦海裡的一切突然之間消失,傾城睜開眼睛,刺眼的燈光讓她控制不住的別開臉,躲開那光芒。
手指上粘粘的,傾城這才看到自己的手指上,全是紅色的血。
嚇了一跳,她看著自己的手,“我,我,發生什麼事了?”她滿是震驚的問道,這才發現自己身後全部溼了,而額頭的位置,也全是汗!
嚴寬也嚇死了,剛才在外面喝酒,聽到她在裡面說話大叫,一開門進來就看到她抱著頭縮在那裡,好像被人虐待似的,特別是那指尖上的血。
“蔣小姐,你你,是不是人格分裂症啊?”嚴寬驚恐的問了一句,整個人瞬間退後幾步,明顯有些害怕。
傾城呆呆的盯著自己的手指!食指跟中指最嚴重,指甲縫的邊緣那裡肉都翻了出來,稍微動一下都疼得她流生眼淚!
“你先放開我吧。”傾城幹著嗓音說道!嚴寬把那麼多事告訴她,僅僅是想要得到辛高卓的錢,對她暫時不會怎麼樣。
嚴寬沒動,站在那裡,像在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