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你媽一樣下賤!”向雲顫抖著手,指著陸傾城一字一句,冷著聲音,把這一句話說了出來。
傾城僵在那。眼底深處是難掩的痛楚,二十多年的母女情份,在向雲眼裡就那麼的不值得,她看自己的目光,讓傾城寒心,那句,你跟你媽一樣下賤。讓傾城的心幾乎不能跳動。
她呆滯的望著向雲,心裡湧出抹複雜的情緒,薰得她幾乎不能睜著眼睛,慘白的笑了笑,重複著向雲的話,“是,我是下賤,那夏青青就是報應!就是咎由自取!她現在斷了一隻手,遠遠都不夠償她的罪,於小姐,你真的認識夏青青嗎?”
傾城握著拳頭,聲音猶如深冬裡的寒風,冷得刺骨。
“我不姓於,我姓向!”
呵。相處了二十多年,原來連個姓都是騙她的,傾城閉了閉眼,望著同親死死盯著自己的向雲,她忽視向雲身後那道同樣不耐,同樣厭惡自己的目光,說道。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跟他在一起嗎?全是拜你女兒所賜,對,她做了那麼多缺德事,就這件事做做了,我由衷的感謝她!”傾城哽了一下,繼續說。
“你知道為什麼她要把我推給錦潤嗎?因為。她想要我懷上一個熊貓血的孩子,這個孩子她要拿去救她死去的那個小孩,夏青青何等殘忍,她作為了一個母親,連一個還沒有成形的孩子都算計上,你說,她是不是活該,是不是死了才更好。”
傾城從來沒有說過這種話,她一說出來,向雲又要衝過來似的,明顯她前面都沒有記下,只聽到後面幾個字死了更好。死了更好。
“陸傾城,你,你,你……”被顧錦潤檔著,向雲氣得只能指著傾城,卻你你你說不出一句話來,氣得一張臉漲紅的!
“我一句都沒有說錯!也沒有憑空給她挰了什麼罪,這些清清楚楚的事。夏青青比任何人都清楚;至於她說我搶了秦南盛,我嫁給他兩年,我要搶早搶到了,現在,我身邊的男人是秦南盛嗎?她隨便一句話你就聽著,記著,印在了心裡;你養了我二十多年,卻一厘一分都的信任都不給我,我在你眼裡,其實真的不算什麼,即使有我叫了你二十五年的媽,也不算什麼,也不算什麼,,,,是吧。”
傾城說到最後,苦澀自嘲一笑,向雲安靜了下來,她聽完陸傾城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沉默了……
向雲養了陸傾城二十多年,她不可能不知道傾城的性格,很善良,很善良,也教訓,也就是因為如此,她才控制不住的有了自責之心,誠心向佛,想要洗去自己的罪孽。
當初換了孩子後,她第一次抱陸傾城的時候,真的生過掐死她的衝動,可是,那個不足月的孩子,卻衝著她笑……,向雲下不了手,所以帶著她了。
顧錦潤走在傾城身邊,手纏上她微涼的手指,掌心的溫潤滲透在他的掌心,力道緊了緊,傾城無聲的望了他一眼。
這時,手術室的大門被推開,護士推著夏青青出了急救室,人還在昏迷著,向雲跑過去握著她的左手,望著那隻依然在的右手,心裡很難受,她恨不得用自己的手來換夏青青的手。
走廊的那邊,有陌生的腳步傳來,是幾名穿著警服的人員,向雲看到後看了眼傾城,聲音近乎乞求,“傾城,青青已經這樣了,難道你還要追究下去嗎?”
聲音不如前一刻尖銳,也透著她的痛心,也許是因為傾城的話讓她有了動容,也許,她只是想夏青青少受點罪。
傾城沒有回答向雲,轉過身看著警察同志,“店裡有攝像頭,事情的原委怎麼發生的都記憶了下來,這是我受傷的憑症。”
沒有任何猶豫,傾城把醫生給她的鑑定書給了警員,又指了指旁邊被推著移開的夏青青,“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如果我沒有記錯,我暈倒的時候,她說希望我死,這算不算故意故意殺人未遂?”
向雲控制不住的顫抖著,剛才對陸傾城泛起的那一抹親情感,頓時消失不見!她看了眼顧錦潤,最後盯著陸傾城的側臉,“陸傾城,你別逼人太甚!”
“小云,別擔心,有我在,青青不會有事。”顧鴻彥走上前,拍了拍情緒異常激動的向雲,話裡透著另外一層意思。
傾城當然明白他話裡是什麼意思,他有錢有能力可以讓夏青青沒事呢,她不擔心,案她是報定了,何況,她現在有顧錦潤。
回到病房,傾城很快就睡著了,在手術室外折騰了那麼久,頭有些疼,昏昏沉沉,很快就入了睡。
夏豔紅的手機一直是關機狀態,顧鴻博沒有辦法,來到她的店裡找到她,夏豔紅一看到顧鴻博,臉頓時拉了下來,“你來幹什麼?”
現在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夏豔紅對顧鴻博徹底沒了任何感情,原本夏青青在中間成為紐帶,可以拉拉兩人關係,看著那天,顧鴻博猶豫著要把股份給向雲時,夏豔紅就心寒了。
離婚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打算過給她一點股份,或者是夏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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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有了比較多後,才有了地位的對比,夏豔紅覺得自己很可憐,拼命要嫁的一個男人,結果到頭了卻是這樣。
“青青出車禍住院了。”顧鴻博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
夏豔紅頓了一下,隨即嘲笑,“那是你的女兒,住院了,你不去醫院,你來找我幹什麼?”
以前不知道那孩子就是向雲的,現在知道後,夏豔紅只覺得厭惡,要早知道夏青青是向雲跟顧鴻博生的孩子,她根本就不會花那麼大的心血培養。
“豔紅,我知道你怨我,全是小云說的事,真的不可能存在,我根本沒有跟小云發生過任何關係,怎麼可能孩子是我的,我想是她自己哪個環節搞錯了。”顧鴻博憂傷的說道。
夏豔紅卻冷嗤了一聲,“顧鴻博,夏青青的血型你難道忘記了嗎?”
一句話,點醒了顧鴻博,他僵硬著臉,想到剛才從家裡慌忙趕去醫院的大哥。
心裡頭很不是滋味,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一時之間難以形容。
見顧鴻博沒有說話,夏豔紅心裡在冷笑,指了指門口的位置,“大門在那裡,不送。”
“豔紅,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