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夫拿出自己的針灸包,一根根銀針扎進了瘋女人胡蘭麗的皮肉裡。
他把剛剛給洛卿安扎的那一套在胡蘭麗的身上再來了一次,這次,他沒有刺胡蘭麗的手指,胡蘭麗就悠悠轉醒了。
當她的眼皮跳動時,人群再一次轟響起來。
“處死她!處死她!”
“就算不處死她,她以後若是還偷孩子呢?誰來為我們的安全負責?”
“上天都不會放過她的!她要為自己的罪孽付出代價!”
夏大夫把銀針一一拔出後擦拭好,放回了自己的針灸包中。
他拍了拍洛卿安的肩膀說道,“我能做的都已經做完嘍,接下來的事就看你自己的了。”
其實胡蘭麗並不只去了藥店一次,她幾乎隔了三五天就跑一次藥店,而她帶去的孩子,每一個身上都患了大大小小的疾病。
夏大夫是看在眼裡的,這個女人必然有不為人知的問題,可他只管好好醫治人就是了。平常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在他的藥店惹事,其他的事他也不去多管。
他唯一確信的事就是,這女人並無惡意,這也是他選擇隱瞞的真正原因。
程伊扶著夏大夫往藥店走去,所有人都目送著他的離開。
在夏大夫走後,人群又雜亂了起來。
有的拿了個凳子,踩在上面,大聲吼著。
還有人拿了晾衣服的竹竿,在竹竿上榜上了各色的布條,搖晃著竹竿宣示著自己的不滿。
“咳咳~”胡蘭麗大聲咳嗽了起來,身子不由得一抖一抖,仿若要把肺咳出來一般。
洛卿安扶著卡車的皮殼,小心地蹲下了身子,“你有什麼冤屈要說嗎?”
胡蘭麗慢慢偏轉著腦袋,看向四周。
那些人的喊叫聲在她的耳中就是嗡嗡嗡嗡的響,她此刻一句也聽不清楚。
見她那樣,洛卿安只在一片等待著她緩過神來。
但民眾們卻不像洛卿安那般有耐心,有一個男子跳上了卡車,他伸手穿過鐵籠,抓著胡蘭麗的身子,不停地搖晃著胡蘭麗。
“你說啊!你倒是說話啊!我家娃還躺在家裡呢!你可倒好,在這裡裝無辜是吧?”
男人一臉憎恨,恨不得這女人當場暴斃而亡!
洛卿安起身繞到鐵籠的後面,站那裡低眸望著男人。
“她已經被抓了,你的孩子也回家了,接下來就交給警署吧!”
洛卿安話落,男人抬眸,那眼裡是掩不住的殺氣!
眨眼間,男人猛然往洛卿安身上一撲,他從袖中抽出一邊短刀,拿著短刀就要刺洛卿安!
洛卿安被他一下撲倒到了卡車下面,重重地摔在地上。
“嘭——”
“小心啊!”程伊看見了短刀的反光,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焦急地往洛卿安的方向跑來。
洛卿安眼眸瞟了程伊一眼,就是這一眼,讓男人有機可乘!
只見男人翻手抵在了洛卿安的脖頸之上,雙腿緊緊壓住洛卿安的身體。
那把短刀正直直地刺向洛卿安的脖子!
“不要啊!”程伊大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