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電影城旁邊的芋圓甜點裡,陳銘和薛雪之正對著一碗剛剛端上來的大份芋圓開動,煮熟的芋圓浸泡在冰糖水裡食用,別有一番風味,薛雪之即使吃過晚飯了,還忍不住想要吃幾口。
“待會兒去看電影怎麼樣?”陳銘眼神柔和,盯著面前這位可以打95分以上的美人,輕聲問道。
“好啊。”薛雪之埋著頭,對陳公子的提議沒什麼意見,她現在注意力落在那份列印的資料上,看得是興致勃勃。
“怎麼?丫頭,對這東西還感興趣?”陳銘打趣道。
“嗯……這字跡好工整,一看就是一個很有涵養的人寫出來的。”薛雪之很溫柔地說道。
“涵養?”陳銘眯著眼睛笑了笑,搖了搖頭,道:“他老人家……或許談不上什麼涵養,但豪邁是有的,以前有人評價他是聰明的傻子。但最瞭解他的人應該就是我爸了。”
說著,陳銘閉上眼睛,彷彿耳畔又響起小時候的支言碎語。
男人可以活得像狗,
但埋著頭,要直著腰。
勿忘初衷。
雖千萬人吾往矣。
現在回憶起來,很破碎,也很刻骨銘心。
薛雪之抬起頭來,嘟著小嘴,語氣很尊敬地問陳銘道:“陳天生和陳長生是誰?”
這個丫頭單純,但卻也不傻,她能夠將最起碼的禮儀尊重很巧妙地形成自身的一種習慣,心思單純,所以往往能靠著本性和真心去待人接物,彷彿透明得只有心跳,像一顆純淨的寶石,讓人感受到她的絕對純淨,而忘卻她的實有的物價。
這樣的女孩子,其實心思很靈巧,在禮節方面反而能夠很自然地做到滴水不漏,能夠在事物面前,保持心思的獨立,讓人感覺到她的真誠。
就像現在一樣,薛雪之其實或多或少猜出來這個遒勁筆跡的主人是誰了,而只要稍微推理一下,就能夠得出陳長生、陳天生這兩個人和陳銘的關係,薛雪之之所以會這麼問,其實也是確認一下而已。
“陳長生是我爸……而陳天生是我二叔。”陳銘閉上眼,沉聲說道。
“那麼這個字跡……就是陳老爺爺的了……”薛雪之眼神柔弱,輕輕抿了抿嘴。
“嗯。他去世有些年了。”陳銘點了點頭。
“……對不起……”薛雪之很知錯地埋下了小腦袋。
“沒事,丫頭,下次我帶你去京城八寶山,給他上柱香。他孫媳婦來看他老人家,他一定會很高興的。”陳銘微微點頭,眼神之中說不出的寵愛。
“嗯。”薛雪之很乖巧地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