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說，老頭子去天元大陸，不會捅出什麼么蛾子吧？”
“嗯～～”死人臉一手抵著下巴，認真地思索了一下，道：“說不準，老頭子要是瘋起來，不知道比你瘋幾倍。”
“什麼叫比我瘋幾倍？”修煞是不滿地說道：“我很瘋嗎？”
死人臉認真地思索了一陣子，緩緩說道：“有點。”
“有點是什麼意思？”修一挑眉：“你給我說清楚，不然今天鹹菜沒了。”
死人臉：“......”
......
“不知道為什麼，人們光知道有道血光落入龍島，卻沒發現一道碧光飛至精靈之森，到了那一任暗精靈女王的手中。”老太婆淡淡一笑，道：“不過，這也無妨，也正因為這樣，這件寶物才落入了我暗精靈一族的手中，無聲無息。”
聖宇微微一驚，“莫非，暗精靈一族的叛亂之心，也是從那一刻開始的？”
老太婆撫摸著手裡的生命之章，“傳說中的生命之章，歷代暗精靈女王包括我和瑤絮都在其中看到了同一幅畫面，你想知道，那是什麼嗎？”
聖宇默然。
“那是未來的某一天，白精靈臣服於暗精靈。”老太婆眼中現出嚮往的光芒：“所有的白精靈，臣服在我們之下，生命古樹，被我們踩在腳下。”
說著，老太婆徑自翻開生命之章，朝上看去，陶醉的神情浮現在她臉上。
三秒不到，老太婆合上生命之章，額頭青筋微微暴起。
即便是她這樣的元帝強者，不是自然之女，還是無法觀看生命之章太長時間。
不過，即便頭疼難耐，老太婆臉上的陶醉神色還是沒有絲毫收斂的意思。
聖宇非但沒有利用這個機會逃跑，反而主動開口問道：“但那是假的，不是嗎？”
“不，那是真的。”老太婆瞪大了眼睛說道：“生命之章是淩駕於生命古樹之上的存在，而這神物選擇了我們，選擇了暗精靈，說明暗精靈有淩駕於生命古樹已經白精靈的力量，那幅畫面，在未來的某一天，將不會是夢！不！再過不久，那幅畫面就會出現在我們面前了。”
“可是你們還是無法離開生命古樹的生命之力。”聖宇道：“離開了生命古樹，你們依靠生命礦石中的生命之力生存，可那還是生命古樹的力量，說到底，你們還是依靠生命古樹生存，即便你們一統精靈族，也不會淩駕於生命古樹之上。”
老太婆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右手指腹在生命之章上摩挲了一會兒，開口道：“的確，我們離不開生命古樹的生命之力，生命之章的生命之力也無法為我所用。”
聖宇撥出一口氣。
“但是。”老太婆抬起頭，一臉病態的笑容，“這又有什麼關系呢？奴隸總是得上交一些東西，就把這些生命之力，當做他上交上來的貢品算了，況且，它也活不了多久了，暗精靈最終的舞臺，還是要在天元大陸才是。”
聖宇冷笑一聲：“你有回到大陸去的辦法嗎？”
“之前沒有，不過......”老太婆：“現在有了。”
聖宇皺眉：“什麼？”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之前暗精靈礦洞那場天劫，是你造成的吧？”
“那又如何？”聖宇道：“事先說好，精靈之森中並沒有建造傳送門的資源，而且，光憑我一人，沒個十年二十年也沒法制造出一道傳送門。”
“沒有建造傳送門的資源，誰說的？”老太婆臉上的笑容越發瘋狂：“生命古樹的樹幹，不就是最好的建造資源了嗎？”
聖宇渾身一顫：“你！”
“有什麼關系，反正它都要死了。”老太婆擺擺手，道：“不如在它臨死之前，再為精靈族獻身一次，只不過，這一次的獻身，會要了它的命罷了，至於建造人員，我們精靈族的鑄造師雖說不多，但還是有的，託你的福，過幾天大戰開打的時候，我們會饒那些白精靈的鑄造師一馬的，那些人應該感謝你。”
“你就這麼有自信？”聖宇皺眉：“暗精靈礦洞都被我毀了，對上有生命古樹做後援的白精靈，你們還有多大勝算呢？”
老太婆仰天大笑幾聲，笑完還咳了幾聲，彷彿下一秒就要咽氣的樣子，“的確，暗精靈礦洞被毀，是件麻煩的事情，不過，近一萬年來，我們也儲存了不少生命礦石，雖說會有點艱難，堅持到戰爭結束，應該不是什麼問題，要是這期間絮兒在恢複一兩個礦洞的正常執行，就憑那些個歪瓜裂棗和茍延殘喘的生命古樹，根本抵擋不住我們的腳步。”
聖宇：“你瘋了。”
“哈哈哈，我是瘋了，或者說，暗精靈已經瘋狂了一萬年了。”老太婆：“然而，只有瘋狂的人才能走到最後，不是嗎？”
“瘋狂的人，最後會到的.....”聖宇指了指下面，道：“是地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