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動靜,穆華月眉頭越皺越緊,刺客被自己失誤刺殺,此時的證據全部斷了,這讓自己和刊禹豈不是白白留在了這離歌府內。
“哼!要我說,這小子根本就不配上任這離歌新頭領的位置!”還沒進到正廳,毛躁的聲音就滔滔不絕地湧出來。
“啪!”不知是何人重重拍了下桌子,“這事豈是你們能夠隨意妄意的!”
瞬間,大廳裡面沒有了聲音,唐秋月坐在主座,眼眸裡面滿滿都是威嚴,縱使她已經老了,可是當年的風韻還是沒有絲毫的退減依舊讓人望而生畏。
“這府上這幾日那亂事可不是一般的多,我看你們一個個心還真的是大!”唐秋月端起了一個茶盞,只是放在口邊輕輕吹著,沒有飲一口。
眾人沒有了聲音,各個都懷有心思的看著正座上面的唐秋月。
“奶奶怎的能生這麼大的氣?”有些清亮的女聲徐徐傳到了唐秋月的耳旁,唐秋月端在手上的茶盞一頓,隨即抬眸看向了門口。
林依!穆華月的心裡震了震,她怎麼來了?那離歌永峰...緩了會兒,穆華月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對夫妻都是沖著這選舉來的。
果不其然,隨著唐秋月的目光移過去,來人正是離歌永峰,有繼承離歌一族資質的離歌人。
剛剛在門外,二人不是沒有聽到,屋裡正要肆意菲薄的那就正是離歌永峰,眾人雖對離歌永峰瞭解不多,可是他這麼多年在外做的重重惡事,眾人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可以不去過問,可如今這是選舉族長的大事,又豈能兒戲。
穆華月屏息,要不是外面有這麼多人在,自己說不準就沖出去朝著林依的腦袋上面就劈下去了,現在看著林依整個人那都是牙癢癢的。
將茶盞放到了桌上,林依身著一身青衣,款款走近了屋子,在她身後的,是離歌永峰,空氣像是被凝住了一樣,唐秋月不言語,林依到也不會顯得尷尬,站在了眾人面前,抬手揖了揖。
“小輩晚來,還請諸位長輩見諒。”離歌永峰說話說的很少客套,這說完還朝著眾人叩了叩首,顯得很是孝順。
有人清了清嗓子,“我這怎麼不見流年那小子,那小子不來還真的是可惜了。”
都說一語激起千層浪,這那人話一出差不多整個正廳的人都要坐不住了,“選舉還有三天,也不急這麼一時,我看今天就到這吧,都散了散了。”
離歌永峰的臉有些黑,林依顯然沒有料到還有離歌流年這麼一人。
“永峰...”林依清明的看出來大夥這是不同意讓離歌永峰當選這麼一個族長的位置,此中還有離歌流年這麼一人,那可是離歌一族的核心。
離歌永峰漠然,這離歌流年自己與他的交集雖然少,可是內外族人都知道,此人功力深厚,常年深居簡出,修為早就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對離歌一族不管是過去還是將來的作用都是很大的。
那麼竟然如此,離歌永峰的眸子有些深邃,那既然如此,除了便是,還有三天,這便足夠了。
竹林的深處,一處木屋顯得很是不起眼,股股琴聲不斷從這木屋中傳到這深山的山間,竹影搖晃,黑衣人顯得很是伸手敏捷,足尖輕點地穿梭在這竹林之間。
似是感覺到自己傳出的音調被打亂,屋內男子閉著的眼睛緩緩睜開,看著自己的木屋的門口,手指還在不斷的彈奏著琴音。
猛的男子周身圍起了濃濃的靈氣,將頭頂欲要跳下來的黑衣人給擊飛了出去,白衣飄飄,男子揹著手,琴緩緩地落到了一旁的地上。
黑衣人手持著利劍,沖破了屋頂,運足了功力就要朝著男子刺過來。
而男子則是輕輕的一側身,便躲開了黑衣人的利劍,“離歌流年!”黑衣人有些怒吼地喊道。
離歌流年眉頭微微皺起,“這名字是你叫的?”聲音有些冰冷且毅然,離歌流年步步逼近黑衣人,一手便搶走了黑衣人手中的劍。
黑衣人手一軟,想要奪回自己的劍,可是自己的腿一痛,還沒等自己反應過來,自己便倒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這才一個?”離歌流年拿著劍指著地上的黑衣人,眼裡滿滿都是冰冷。
黑一人躺在地上動彈不得,自己的手腳筋已經被這離歌流年在無形之中給打斷了,此時的離歌流年只要動一動自己的手指,自己即刻就會喪命。
離歌流年靜靜看著躺在地上的黑衣人,隨即揚手,劍飛到了半空之中 再次落地的時候,已經刺進了黑衣人的胸口,還沒有等血溢位,離歌流年就將黑衣人丟出了自己的木屋。
漫天的血霧立即染紅了一旁的竹子,除了一把插在地上的利劍,放眼望去,除了滿天了血紅其餘則什麼都沒有了。
離歌流年漠然,在這深山之中,行刺都這麼正大光明的麼?那要是在自己的府上,豈不是要鬧個天翻地覆。
離選舉族人的日子越來越近,離歌流年揹著手,站在竹林之間,看來這離歌永峰這些天也沒有閑著,心開始有些毛躁了,對於這族人的選舉,離歌流年本是擺著敵不動我,我必不冒犯的心態,還有那個選舉,選上了就上任,沒選上的話,那自己就繼續自己的清閑生活。
可是人家這人都找到深山裡面來了,這離歌永峰還是費了些心思的,一陣思索過後,離歌流年還是決定回府上待著,這樣也讓他們好找一些,要是他們執意要鬧一個天翻地覆的話,離歌流年也不介意和他們一起。
離歌流年轉身,木屋瞬間化為了烏有,原本建造這木屋的地方此刻長出來了密密麻麻的竹子,這一塊地方很快便與竹林融為了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