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坐在凳子上,血紅的眼瞪著她,“若是你想要挑撥離間我們妖族,那你便錯了,我們是不會背叛對方的。”
“恩?我怎麼覺得我倒是成為了壞人呢?”銳利眸子一眯,寒冷的光芒射向白日。
白日現在身負重傷,逃不掉也抵不過,喘著氣看向她,“若是你放了我,我日後必定報答你,如何?”
“不可能,我是神族,你與神族為敵,便是與我為敵,當然,我也可以饒你一命,你有兩個選擇,一,告訴我顧淳汐在哪,二,我知道你是草妖,自然有機會可以用,這個口袋你鑽進去,選吧。”顧若璃放一個口袋在桌上,看著他。
白日咬了咬牙,一時間難以抉擇出來。
若是告訴了顧淳汐的位置,自己便是不仁不義了,但是若是去了口袋內,便再也沒有了人生自由。
“好,我跟著你吧。”一咬牙,選擇了。
顧若璃拍了拍他的肩,“我不知你們怎麼解除締結,但是,你現在必須解除締結,不然的話,也是死路一條。”
白日猶豫了,解除締結要稿費百年功力,他也就只有幾百年,一百年修行掉,不知道又要修行多久,但是,比起掉了修為,保命要緊。
修為損失了一百年,自己更虛脫了很,一咕嚕就鑽進了口袋內,幻化成草,開始閉目養神。
顧若璃拿出手帕,擦了擦地上的血跡,隨後把催情月抬到椅子上,讓他趴在桌子上,隨後拍了拍手,放心的離去。
等會應該有人看到把崔老爺帶回去吧。
敬酒結束了,邗頃也差不多要入洞房,誰都不敢去鬧洞房,幾個人扛著邗頃到了洞房門口,他癱軟在地,遲遲沒有進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人沖了過來,看著躺在地上的邗頃,蹲下身子搖了搖,“陳公子,你怎麼在這兒,你不是應該和小姐入洞房了嗎?”
邗頃朦朧的睜開眼,吃力的站起來,一甩手,“我還沒喝夠呢。”
看著邗頃這個模樣,阿貴也沒有閑心情管他,讓一個僕人看著他,自己則沖進了洞房,看著坐在床上的崔月荷,一把撩起崔月荷額蓋頭。
崔月荷抬眸,看著進來的阿貴,一臉疑惑,“陳公子呢?”
“沒有時間管陳公子了,老爺出事了。”阿貴著急的拉起崔月荷便跑了出去。
崔月荷鳳冠掉在地上,鳳冠破碎,在地上分散開來,一顆珠子滾在了邗頃的腳邊,他低下頭,看著珠子,再轉身看著離去的幾個人的背影,酒菜微微醒了些。
“出什麼事情了?”
崔月荷趕到院子內,崔慶雨躺在床上,旁邊是阿貴請來的大夫。
大夫見到崔月荷,起身走到她面前,嘆了一口氣,“小姐,老爺受到了重創,記憶全失,我給小姐開一個方子,好好的調養。”
“謝謝大夫。”
她知道邗頃他們會在大婚之日做出什麼,自己曾幾何時也在黑夜哭泣,怕自己的爹就這樣離自己而去,也怕——
這,大概是最好的結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