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璃低著頭,抿嘴,“就是我跟你說的,我求求你,幫我把這句話帶到,如果他願意見我,明日午時,我在南橋等他。”
邗頃感受到她身體的異樣,這個女人...
他一個側身,沒有答應,徑直的離開了。
不一會兒,若水託人告訴她,帝尊待會有事,不能見她,但是給了她一個玉佩,只要有這個玉佩,便可以去找他,至於她想要見到的那個人,只能有緣了。
輾轉反側了許久,顧若璃才知道,也許,他並不願意見自己吧。
——
邗頃走到太子宮,看著坐在一旁的男子,走了過去,“兄長,我見了他,如你那般所說傾城,可是為了她你變成這個樣子,值得嗎?”
“有何不值得?”邗禹抬眸。
因為救她,毀了自己的神格,雖是太子,但現在整日待在這冰冷的宮中,每日與藥罐作伴,褪去了以前那英姿,剩下的只是虛弱的殼。
“太醫不是說,有救你的法子嗎?”邗頃問。
邗禹吃力的起身,墨瞳帶著一絲的無奈,“可有那麼容易,必須極其八神家族的寶物,你認為,我只是小小太子,他們就會給我嗎?”
“可是——”
“好了,我要休息了。”邗禹走到床邊,躺了上去。
邗頃抿嘴,終於說了出來,“那個女人要見你,明日午時,南橋上,我見她很想見你,兄長,你難道不想要見她一面嗎?”
見她嗎?
邗禹何曾不想,如若不是自己這身子,自己可以隔兩天去學院看看她自己已經很知足了,。
“話我已經帶到了,去不去便是兄長你自己決定。”邗頃轉身,離開。
邗禹閉上眼,他還清晰的記得,他初見她的模樣,眼底裡的憎恨和倔強,那一瞬間,自己不自覺的想要保護她,便與父皇協商,毀了自己的神格,只為讓她活下去,現在,能見到她已經很開心了,而且,自己的身子,怕是撐不了多久了吧。
“見與不見,聽天,還是聽心?”邗禹喃喃道。
腦海中曾無數次的幻想,如果見了面,說什麼話,他不敢去妄想。
但也許是自己撐不出自己的那道信念,第二日還未到午時,他就站在了橋邊,眼神帶著些焦灼,他心裡不斷的唸叨,想要見到她,只要見到她,就夠了。
“是,你麼?”身後一個聲音響起。
邗禹轉身,看著來人,輕顫著唇,不言語,但眼底的柔情,卻暴露出來。
顧若璃抬手,輕輕的撫摸他冰冷的臉龐,觸控到他的眼角,剎那間,淚水止不住,緊緊的抱著他的身子,“你可知道,我想你很久了,你為什麼不願見我?”
“姑娘。”邗禹開口。
顧若璃發現自己好像是失了禮數,急忙的松開他,“我,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是我看到你,你是他對不對,對不對?”
她焦急的模樣,自己的心也跟著一陣陣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