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一柄長劍從天而落,攜帶著煌煌大勢,猶如神主審判世間罪惡,重重斬在了血煞陣中的猴面蛇身、生有雙翼的兇獸身上。
兇獸吃痛,大吼一聲,轉身便向太一沖來,轉而放過了就快要吃到嘴中的禿鷹一行人,血舞凝成的兇獸沒有自己的智慧,只是憑藉著本能行動,就連攻擊都顯得有些呆滯,絲毫沒有洪荒兇獸秉承著天地大道而生,一出生即為戰鬥機器的感覺。
吼~~
又是一隻兇獸,加入了戰鬥的行列中,一上來便是狂暴攻擊,小山般大小的手掌直直拍下,想要將太一拍成肉泥。長劍上滑,斜向上斬出一劍,劃出美麗的弧線,竟生生斬斷了兇獸的手掌,落在地上,化為紅芒,又消失不見了。
卻見得,被斬去手掌的兇獸很快又長出了新的手掌,只要是在大陣中,這些兇獸便是不死不滅的,只要有足夠的血肉之力。
太一來不及顧上眼前兇獸,手中長劍上下翻舞著,如優雅的文人騷客,行走在一群兇獸中間,以手中長劍,當作毛筆,寫下一句句優美應景的詩句。
每一劍,都是一個筆畫,在書寫著令人驚嘆的詞句。
劍光中,幻生幻滅,看不清太一的動作,旁人只能從兇獸不斷裂開又癒合的傷口中,判斷太一的動作,大陣外計程車兵恨不得能夠進入陣中,觀看這一場驚豔的劍法表演,而高臺上的淩護卻是露出凝重之色,他明白,遇到高手了。
很快,一首應景的詩便完成了,一筆一劃,似是隨意,似是端莊,被人書寫在虛空中,透著一股威淩天下的霸氣。
“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
淩陽緩緩念著詩句,心中湧出一股怒氣,喝道:“淩護,你去,把他給我斬了。”
“是。”淩護將小旗交給了淩陽,拿出了自己的靈寶,卻是一把飲血狂刀。
“喝~”
淩護一聲大喝,拔腿沖了上去,就要和太一戰在一起,此時一首詩寫完,太一正悠然走出,身後腳下兇獸紛紛在劍光下化作一個個細小的碎片,落入大地中,重又回到了小旗中。
見到淩護奔來,太一避也不避,迎面直上,與之戰在了一起,身周劍氣四射,刀光飛舞,任何人都近不身來。
淩陽握住小旗,看著大陣中還在苦苦掙紮計程車兵,搖動小旗,又是四個兇獸顯出身形,但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手裡多了一個武器,靈智也高了許多,懂得了利用自己的優勢,圍殺士兵。
禿鷹看著重又出現的兇獸,和遙遠的大陣的邊界,心下一狠,停下了腳步:“兄弟們,以現在的情況看來,想要沖出去幾乎是不可能了,反正都是一個死,不如和他們拼了。”
“和他們拼了。”
一個個士兵緊隨著禿鷹,大聲喊著,拿起手中的武器,就跟在禿鷹身後,向眼前距離最近的兇獸沖去。
這樣的場景,在大陣內不斷發生著,他們看不到任何的希望,知道自己肯定是出不去了,所以一個個都拼了命,向兇獸沖去,想要造成一點點的傷害。
淩陽面帶冷笑:“這樣才好,你們越瘋,這血靈珠的威力才會越大,哈哈哈!”
嘭~
一聲爆炸聲後,空中的光團分了開來,太一持劍急速向後退去,淩護握緊大刀緊追其後,身上到處都是傷口,最深的是胸口的一道深深長痕,都能見到裡面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