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並未能從那看似毫無邏輯可言的話語中,找到他所想要的答案,最終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將話題轉移到有關禁忌和自己莫名力量的來源之上。
道人的微笑依舊令人如沐春風,但在對面那孩童的眼中卻是如此幼稚,還未等道人發問,小男孩便捉住道人衣袖中的大手,將他拉了到了迷霧之中。雖然小男孩突然的舉動令道人極為震驚,甚至腦海中還閃過了一絲殺意,但最後還是安奈住了那份對危險和未知的恐懼,選擇不對眼前的小男孩下殺手。
任憑男孩將自己帶進灰濛濛的迷霧之中,道人沒有一點緊張和不適,只是對這密佈在呼吸中的粉塵感到厭煩,本能的他似是對此司空見慣。道人無法理解自己身上的變化,更無法理解那個一直緊隨自己的螢幕是怎麼回事,這一切彷彿格外的不真實,甚至令道人的心中又産生了一絲忐忑和不安。
小男孩正努力的將道人帶向前方,只是突然小男孩又停下了腳步,可能是對後面道人的狀態有所察覺,他扭過頭去露出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天真的笑道:“爸爸不要怕,有寶寶保護你!”
道人聞言嘴角抽搐,苦笑道:“寶寶啊!我真的不是你親爹,你還是令尋他人吧……相信會有不少人想當你爹的!”
“爸爸胡說八道,寶寶是沒人要的孩子,你老說自己工作忙,根本沒時間陪寶寶玩,你是大騙子!大騙子!”
小男孩一邊責罵著道人,一邊哭著消失了。
聞言,道人似是有所感觸,不知為何道人彷彿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就好像這事情其實就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樣。正當道人想要向下繼續思索回憶的時候,意外卻發生了……一股鑽心的劇痛突兀的出現在了道人的腦海裡,那是一種刻骨銘心的感覺,就好像是有人在用烙鐵灼燒你的靈魂一般。
緊接著跟隨在道人身邊的巨大螢幕突然消失不見,緊接著世界彷彿重新安靜了下來,沒有那種死一般的寂靜,只是那種沁人心脾的寧靜。正在承受著巨大痛苦的道人,都能感受到那股來自田園的溫柔,一個老人的聲音似乎一直回響在他的腦海之中,那到底會是什麼?
“……”
“別跑遠了,奶奶可追不上你這小家夥……”
“等等奶奶,瞧你小家夥興奮的,一會爸媽就要來接你去大城市了,一定很興奮吧?奶奶老了,真是不中用了……不能陪我家大孫子一起玩遊戲了……嗚嗚。”
“亞森,聽說你要考大學了,那可一定要努力……你爸媽他們工作都忙,你一個人在家可要吃好穿暖啊!”
斷斷續續的聲音不斷回蕩,那是一個老人最真摯的情感表達,那是她對孫子的關懷,這種感覺似乎比冬日裡的陽光更加溫暖。道人卻似乎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般,雙手抱頭蹲在地上痛哭了起來,豆大的淚珠像是珍珠般落在地上,隨後便再無迴音。
“嗚嗚嗚……我這是怎麼了?身為高傲的聖人,我這是怎麼了?這不該是月盈的記憶嗎?嗚嗚嗚……我一個勁的傻哭什麼啊!”
彷彿親身經歷了張亞森的成長,對老人那回蕩在耳中,回響在腦海裡的聲音,道人竟然深有感觸。一股無名的憤怒就如不知如何決堤的江河,欲要一瀉千裡,將這萬頃良田付之一炬。
“夠了!我受夠了,誰來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對!找月盈,只要找到她一切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的!找她!找她……可是她到底在哪啊!!!”
突如其來的憤怒令道人瞬間喪失了理智,他發出了憤怒且不甘的咆哮。
未完待續……諸君應該能看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