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密室,我和法師來到他房子裡的空曠客廳裡,阿爾克瑞斯教我的這個法術名叫“相位之蛇,”是人們最開始接觸魔法,第一個最簡單的法術,大體原理就是把一個東西以蛇的樣子投射出來,然而據說這個法術其實沒有殺傷力。
“我說,老爺爺,我總覺得這個法術我用出來會出問題。”
“不會有問題的,就像這樣。”
說著阿爾克瑞斯一手對著桌子上的綠蘋果,然後嘴裡念動“裡裡斯裡……斯裡裡相位之蛇”咒語,眼前出現了一條綠色的小蛇,溫柔地盤在老法師手中。
“這其實只是物體魔法投影,沒殺傷力,你按著這個咒語運用魔力,沒問題的。”阿爾克瑞斯解釋。
“魔力是什麼?”我疑惑問道。
“就是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法則之力,跟你使用點金術一樣的能量。”
“嗯,好吧!”我按照他那樣執行我們的能量,我想既然是無傷害的法術應該就不會出問題。
我對著桌上一塊黑色絲巾,念著咒語,使用著我們的能量,當我念到“th”這個音,我感覺到某種意識存在被拉長,而這股被拉長的意識因為被拉伸而扭曲空虛,有種總想吞些什麼的感覺。
此時,桌上的黑色絲巾毫無反應。
“失敗了?”
“不應該啊?蛇是魔法最基本的結構。一階法術而已,不應該如此啊!嗯……”老法師沉思著。
此時,黑色的絲巾化為一團黑煙霧,當煙霧散去,一條黑色的蛇吐了吐信子,眼睛放著寒光盯著我們,又把目光放在老法師手裡那條綠色小蛇身上。
“我說,大法師,你確定這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放心,年輕人,相位之蛇只是一個沒有殺傷的法術……”
老頭還沒說完,那條黑色的蛇幾乎以站著的姿勢飛躥到法師手上,一口就把法師手上的綠色小蛇吸了,但是黑蛇不滿意地看著自己的肚皮,又疑惑地瞅了瞅桌上的綠蘋果,惡心地吐了吐,但是什麼也沒有,又扭頭盯著老法師,快速盤到他脖子上,張開嘴,露出尖牙準備咬下。
“應該不會出現問……題……吧……?”
老法師目瞪口呆地看著這條蛇,突然他眼睛一閉,一股小的火焰沖擊波從他身上出來,那條黑蛇直接被沖到牆上,它身上還著著火,“嘶……嘶”叫著,在牆上飛快亂躥,點燃了牆上的簾子,過了會兒,蛇從牆上掉下來,又一陣煙霧冒出,變成了一塊燒著的黑色絲巾。
阿爾克瑞斯變出蛇時蘋果還在,而我直接把絲巾變成蛇,我也搞不清。
“大法師,是不是我不能學魔法啊?我們家族長輩說,除過點金術,禁止學習其他法術,這法術不是沒殺傷力嗎?我還以為這法術不會出問題。”我看著牆上著火的簾子,想著如何編個謊話來敷衍著老頭,感覺他看出什麼來了。
“我覺得你剛才用得不是魔力,而是另外一種力量。”阿爾克瑞斯古怪地看著我,也行他發現什麼。
為了引導他的思維,構建這一個合理的解釋,我繼續胡編:“老法師,你說我們家族是不是有什麼特殊基因,能使用特殊能力,為了防止這種力量失控,所以家裡長輩才禁止我學習法術?”
“貌似,看來你學習法術確需要謹慎些,哎!你怎麼不早說你們的這條家規?”
“我父母離我已經很久,最近事情也多,早忘了,我也是看到這突然想起。”這自然也是我隨口胡編得。
我們盯著牆上燃燒的簾子,此時,一名身著紅綠相間法師袍子的年輕女法師走進來,她的臉色有種蒼白豔麗的感覺。懷裡還抱著一隻小狗,小狗看見牆上著火的簾子,嚇得汪汪大叫。
“老法師,你又把你那弄得著火了,嚇壞了隔壁我的小寶貝!”
“抱歉,卡麗莎女士,法術操作失誤。”阿爾克瑞斯看著她,施展了個不知名的法術,所有簾子上的火焰居然被他吸到了手中消失。
“別在我面前顯擺這些,阿爾克瑞斯!你還不夠在馮卡斯坦因家族前表演,不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