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裡?”
周圍發出了迴音“這是哪裡?”、“這是哪裡?”、“這是哪裡?”……
無數迴音傳得越來越遠。
我抬頭向四周望了望,周圍一片漆黑,感知向四周延伸,空曠無任何事物,我的感知範圍可不小,但什麼都沒有,這就說明問題了,難道我實際已經死了?
我看準一個地方,向一個地方不停傳送,居然還沒到達這個空間的邊界。
最終,我停了下來,不由得回想了以前的生活……
我是一個魔,生活在一個快樂的水晶宮殿中,用東面一群禿頂人的話,我就是“他化自在天子魔”,其實我喜歡幹淨,和平,十分看不得流血殺害。那些嗜血吃肉的威力稱兇逞豪物種,終歸是要為鬼的。
所以記住:其實我是一個大好人!
說到控制靈魂什麼,其實我完全不感興趣!但是有時候,人們工作勞累,肉裂筋疼,我很樂意讓人們多休息會,比較神經緊繃,一張一馳才永遠是工作主旋律,不過我們首領很喜歡控制人靈魂,雖然我顯得魔中異類,但他從來不說我什麼。
我感興趣的是觀察人類文明,看人類社會由衰到盛,有時候創造一段歷史的人有成就感,其實見證一段歷史的創造也有種自豪感。人類社會到後期,憑借所謂的科技,幾乎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這確實有意思啊!但是這種觀察令我感到不完整,於是某個時候,我對一顆星球輸入能量,星球內出現了火靈。
看著越來越多的火靈,我發現個問題,這些火靈沒有什麼智慧,只知道吸收和分裂,胡亂碰撞。不過不管它!我是為了更仔細觀察,火靈看到什麼我也看到什麼。
我透過火靈觀察了下這個星球內部,都是巖漿。並且火靈越多,星球表面的狀態變得很不穩定。我感到到了星球表層一個高塔上的倆個黃面板生靈的對話。對我而言,星球越高的東西我越能感覺到。
“巫師,為什麼大地在不停的震怒,火山不停的爆發,是我做錯了什麼嗎?神明懲罰我?”
“尊敬的首領,不必擔心,你的公正在神明的監督之下,無可置疑。”
然後那個拿著木杖的黃膚人開始搖頭晃腦地吟唱起來,我感到從星球很遠的地方飄過來一層波,掃了一下這個星球,我創造的火靈立刻死了一半左右,不過剩下的樣子也變了,我能感到火靈的巖漿軀體裡有了很多奇妙能量的迴圈,這種能量接入了星球的大地,使得星球樹木茂盛起來,這顆星球逐漸變得“綠悠悠”,我稱這顆星球為“翡翠星”。
這次變過後,火靈智慧了,更秩序了,不過時間一長,火靈在這種秩序管理下比以前分裂的還多了,終於它們從星球內走出。
有些火靈碰到寒冷的冰水消亡了,有些火靈走到了其他地方。它們有的被一些智慧很高的人類感知到,召喚,馴服。
那層波是什麼?
後來有一個魔告訴我,那是神的意識,神是我們的敵人。
“因為神和魔目標是截然相反的,我們要做得,是神要阻止的”我們的首領說。
其實從行為角度看,我的行為不夠成對神利益的侵犯,但是從本位主義出發,如果神魔起沖突,我其實不得不站在魔的陣營中。
有一次,一個魔告訴我,有一種紫色顏色的“焚世之火”,稱為最霸道神火,可以完全燒毀一個位面,不論這個位面等級有多高,所有被燒過的事物都會歸於無。不過心自看淡,一切本無,假如有一天世界真會被異火燒毀,管他呢!那就燒吧。
最後一次,我看見一道紫光,由動而來,用東麵人的話,“紫氣東來”,其實是“紫火東來。”美麗快樂的水晶宮消失了,漂亮的街道消失了,昨日浮華美好,頃刻滅於瞬間,世事無常,無常事實啊!
回過神來,我看著周圍的一片漆黑,難道我真死了?
“你居然沒……感覺怎麼樣”?一個聲響在我心中發出,又好像在周圍發出。
“這裡是哪?你是神嗎?”
“嗯……啊,這裡是關押魔的監獄,你出不去的,投降吧!我要代表月亮消滅你!”我突然感到這麼句話。
感覺這有種莫名喜感。我對他說:“我是一個大好人啊!你趕快放我出去……吧?”
他沒回話,又是過了好久。我不由漸漸回想起過去遭遇的苦日子。
其實我一直以來,認為人的一切罪惡來源於血肉,要是有一天人能頭掉下來不會死,手腳失去又能接上,貌似也沒什麼。
過去我也受苦去過地獄,在地獄裡,有血肉之軀時,肉體裡居然著火了,我自己成了個口吐火焰黑煙的鬼,內火烤的滋味可比外火烤難受極了,外火烤離開就行,內火烤如影隨行。
我覺得地獄裡最最難受的是“頂上開花”,比“頂上點燈”還要難受,別的鬼怪隨意在你腦袋裡抽東西裝飾他們,又激你說你不如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