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王彤的丹藥相助,張大同法力瞬間恢複到了巔峰狀態。董棟雖然也有丹藥,但怎麼能比得上千年靈髓?沒過多久,就被張大同斬於劍下。
“師弟,你叫什麼名字,我還不知道呢。”張大同料理完董棟,收起了戰利品,詢問剛撿起一堆儲物袋的王彤。
“張師兄,我叫王彤。”王彤一邊回答,一邊將儲物袋收進懷裡。儲物袋是不能放在儲物袋中的,王彤雖然有須彌珊和盆中界兩個可以放儲物袋的地方,但是已經知道二者珍貴的他不願意這樣表現出來。
一個當然是在心底對張大同還有點不信任,最重要的則是不想給張師兄帶去麻煩。
就是須彌珊都能引起靈動巔峰甚至更高修士的貪心,更別說花盆了。
少一個人知道,少一分危險,這與關系無關。
“王師弟,要不要去和平城喝幾杯?”張大同朝著和平城方向看了一眼,問道。
“當然啊,走吧。”這與王彤的想法不謀而合,自然不會拒絕,
張大同又說道:“不過我們得繞會路。”
“難道有人來了?”
......
一個時辰之後,和平城花好客棧,王彤和張大同兩個人在一個包間裡對飲。王彤上次在琉璃城的茶樓裡遭受了小二無數白眼,這次的待遇卻是完全不同了。
倒不是這裡的小二素質比琉璃城高,即使高也高不了一個螺絲釘。關鍵是兩人點的東西價值不菲,兩大壇數十種珍惜靈藥釀製成的靈酒,價值兩萬靈石。還有四五個妖獸血肉和靈藥做成的大菜,同樣是兩萬多靈石。
小二依然是沒有前途的闢脈小修,這樣的大手筆一個月才能見一半次。能一頓飯花這麼多的人,非富即貴,反正小二看不透對方的境界。他甚至不敢仔細探查,要是客人一個不開心,他就是客棧平息貴客怒火的犧牲品。
這樣的例子,他見的多了。
一個月拿幾十塊靈石的小二,滿臉羨慕地服務這兩位大爺。靈酒開啟的時候他偷偷吸了一口飄散出來的靈酒,就感覺自己的修士似乎前進了一些。
張大同直接甩出一杯靈酒,小二滿心歡喜地收下。
“師弟,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應該對一個闢脈期小修這樣好?”小二站在門外,張大同卻不避諱。
王彤卻沒有絲毫張大同多此一舉的意思。
“師兄你可是小看小弟了,我也是從闢脈期過來的。要不是出現意外,哪裡會有現在的我?”
兩人似乎開啟了話匣子。
“是啊,那一年,我還是和小二一樣的闢脈六層小修士。要不是一位前輩救我一命,並給了我一些修煉資源,我是不可能修煉到現在的境界的。甚至連活下來都不可能,所以看到這些人的時候能幫則幫。倒不是想著他們或者他們的後代將來出息了報答我,只是單純地幫忙而已。”張大同說著他的往事,卻避開了王彤覺得最重要的部分。
那位前輩怎麼救了張師兄,王彤不知道,也不願問。
肯定是一段傷心的往事,他能從張師兄的眼神中讀出。更關鍵的是,張師兄明顯已經和他成為了朋友,稱不上莫逆之交,但也絕非路上見面隨便打個招呼了事。
然而這樣,張師兄還是沒有說。
作為朋友,該分憂的時候不能退卻,不該介入的時候最好站在身後。
也許,張師兄需要的只是一個聆聽者,而不是為他分擔一切的人。
有些悲傷,只能自己化解,有些仇恨,只能自己去報。
兩人聊著,說了很多,並沒有避諱小二。他們並不知道,小二在這頓飯之後炒了花好客棧老闆的魷魚。
時間慢慢過去,兩個人不知不覺已經在包間做了一個時辰。酒壇空空如也,盤子底還蓋著幾片菜葉。
兩人並沒有離開的意思,門外卻傳來了爭吵。
“這位大人,裡面有客人,客棧應該還有其他包間的。您幾位這是?”小二也是有眼力的人,怎麼不知道包間外的這兩人不是他能招惹的?
只是,有些時候,不能躲避。
有些事情,不願妥協。
誰說修士都是冷漠無情的?
小二就不是,他這樣堅持不讓打擾的原因,只是張大同給了他一杯靈酒。
對張大同來說,那一杯靈酒只是順手而為。但現在的堅持對小二來說,卻是動輒就有生命之危。
然而小二依舊堅持!他也是有原則的人。
“滾開,難道你不知道我是誰嗎?哼,我夜美景來了,還有人敢佔天字一號包廂,就是不給我面子。你出去打聽打聽,除了董家,在和平城還沒有人敢不給我面子。只有天字一號包廂,才能配得上董仙子,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