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王彤的話,紀強原來臉上對冬梅的那種渴望變成了譏諷。“你大概搞錯了,這個忙你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因為,我要你的命,納命吧。”
王彤才知道紀強如此打算,這種人,他可是見多了。要他命,卻倒在他手下的,像紀強這種實力的,多了去了。見慣了大場面,也就不用像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那樣。
“放馬過來,別這次還是追不到我,說不定冬梅會看輕你的。”王彤根本不在乎,這種笨蛋,玩會也不錯。
只是,王彤說完,面色出現了變化。從登上挑戰臺到現在,王彤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反應。“你居然敢動用靈器,就不怕我還沒事,你自己就先法力不支?”王彤可是很清楚,只有最厲害的融血後期才能短暫使用靈器。
靈器不是那麼好動用的,威力大的同時,耗費的法力也非比尋常。即使下品靈器,也只有那種頂尖的融血後期才能支撐住那麼一兩柱香時間。像陸章、冬仙、春雪這些才可以,至於紀強,估計只能使用三五下。要是幹不掉對方,那就是把自己的命交於對方。
挑戰臺之外,三個男子擔心不已:“怎麼辦?少爺居然使用了動用了蘭冶劍,以他的法力,絕對無法持久,有什麼辦法沒有?”另一人搖搖頭:“只能希望少爺能在法力耗盡之前殺掉對方了。不然的話,後果很難想象。”
最後一人無奈地說道:“如果紀強不敵那個叫王彤的,對方很可能會下殺手,那人好像根本不知道紀家。到時候我們怎麼辦?我們可不是紀家人,只不過是被抓來保護紀強的,紀強死了,我們的下場,你們二人應該清楚的。”一時間,三個人都心思重重,主人未死,僕人已經為之後開始打算了。
紀強在蘭冶劍上彈了一下:“你放心,在法力不支之前,我會先送你上路的。廢話少說,拿命來。”
本來想要出手解決紀強的王彤,改變了想法。一個有下品靈器的家夥,不是能輕易對付的,至少在可以操控下品靈器的時候,王彤做不到以攻代守。
不過,王彤有的是辦法。訓練了許久的掌控入微,在這裡使用最好不過。王彤仔細地感受著那種只用一般法力就能做完一個完整動作的樂趣,躲避紀強發出的道道藍光。紀強早已是騎虎難下,繼續吧,連王彤的影子都追不上;放棄,丟的可不是他紀強的面子,而是整個紀家的臉。
過了片刻,王彤忽然覺得自己的雙腳如同澆灌了水銀一般,沉重到了以自己的煉體修為,都被定住了一瞬間。雖說它很快就恢複了正常,但這已經足夠王彤震驚了,這樣的感觸,於他還是第一次出現。
王彤燃燒精血,瞬間就掙脫了出來。
現在他可不敢大意了。
一貫的對手,實力高於紀強的大有人在,但武器,還沒有一個能和紀強相比的。到了這時候,王彤才知道他能搞定錢巖是多麼的不容易,若非當時錢巖被陣法群自爆重傷,或許他連淪為階下囚的機會都沒有。
原來自己一直是坐井觀天,沉浸在自己的小成就之中,被幾場勝利矇蔽了雙眼。不是他厲害,而是以前的對手太弱啊。
現在區區一個融血中期,就因為多了下品靈器,實力暴漲。這是第一次面對威力全開的下品靈器的王彤的想法,怪不得煉器如此重要。
無數念頭,就如同清風吹過,書頁翻動,王彤看到了很多的內容。
同時王彤注意到了紀強的變化:渾身時而發紅,時而變成藍色,整個人萎靡消沉,咬著牙在堅持。王彤瞬間就明白,紀強的法力不足以使用完整威力的下品靈器,只能燃燒精血強行控制。
王彤更是不急著對付紀強了,不斷閃躲,讓紀強在焦躁中很快就耗盡了法力,癱坐在地上不動。
“你不能殺我,我爹是紀家家主,你要是殺了我,必死無疑。”王彤提著飛劍朝紀強走去,紀強才意識到王彤動了殺心,連忙威脅。
以前紀強做過同樣的事情,只是這次,在王彤面前,卻沒有效果。
紀強驚恐的瞳孔中,飛劍由小到大,很快就成了他目中所有。
王彤朝著臺下走去,口中唸叨的是:“都到這個程度了,難不成放你回去找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