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找,便是足足一天又一夜。
莫說三足金巫蟾了,便是一條魚兒,一根水草,都沒有見到。
老祖依舊不願放棄,陷入了徹底的癲狂。只是當他的雙手,插入泥土中,卻碰到一塊無比堅硬的石頭,導致指骨骨折碎裂時。
他疼得哭了出來,隨後跪地痛哭。
“不在…你真的不在!”
“你這該死的蛤蟆,該死的蛤蟆!”
老祖哭得淒厲。
火地生活計劃之始,便是老祖新生之時,在墳頭遇到了那隻金色的,堪稱世間最美麗同時也是最醜惡的生物。
那隻蟾蜍跟著他,卻不願意認主於他。
他知道,自己的矛盾,引起了他的注意,但還不夠…還需要再進一步。
忽的,老祖瞥見遠處,有一白衣在駐足觀看。
即使相隔著很遠,還有草木遮擋,但他還是一眼,便立刻認了出來。
“你這該死的心魔,該死的心魔,老子剛丟了寶貝,就聞著味找來了!”
“你給老子等著,老子總有一天,要將你抽筋拔骨。”
老祖站了起來,用已經骨折、流血的手指,相隔極遠的指著李長笑。
恨意把二人的距離拉近。
其他花苗們,也一個個站在老祖身後,用手指指著對面那白衣,眼中的恨意,不加掩飾的釋放而出。
李長笑能感悟夢境,能看到夢境化夢,他朝此看去,只見已被恨字堆滿。
他此生…從未被一個人,或是一群人,如此怨恨過。
他的心竅,有一聲蟾鳴。
一段隱晦的記憶,傳入他的腦海中。
在那遠古時期,有一個人在枯老中獲得新生,三足金巫蟾感到好奇,便跳到墓碑前檢視…
之後,便發生了種種。
一切一切的種子,都是在那時,就已經種了下來。
“這名老祖竟是朝奉天!”
“他還活著。”
李長笑看向張茉,輕聲說道,在三足金巫蟾的記憶中,這名老祖是自一具墳墓中,新生而出的。
與天機寺所記載的朝奉天老祖,如出一轍。
從這一點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