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盎然。
李長笑開啟一罈珍藏數月的梅花酒,坐在綠色的草地上,吹著和煦春風。
他朝南方看去。
飲下一口酒。
不愧為扶搖天下的三十一大名酒。
入口留香。
經久不散。
有些微苦,但過後又轉為了甘香,那留下的餘韻,越是細品,便越是讓人留念。
彷彿飲下了一整個春冬。
媚三孃的“冬春梅香酒”,在扶搖天下可是聞名的,李長笑只聽過,沒喝過,雖說自己手中這三壇,也不算真真正正的“冬春梅香酒”,但至少釀酒的手藝,都出自同一個人,所以,勉勉強強也算喝上了一回,名震天下的名酒了。
心中難免竊喜。
他口中念念叨叨,如今已經入春,那來去客棧的老闆娘,也總該開始釀酒了吧。
不知下次去,還能否再順走幾壇。
……
來去客棧。
媚三娘坐在搖椅上,命令著店家小二、廚子,拿冬日裡採摘的梅花出來釀曬,雖是坐著享受,但口中卻是念叨著自己的辛苦,說偌大一個客棧,就壓在自己一個婦人頭上,種種瑣事,都愁得頭髮白,長皺紋了。
店小二關白麵色一苦,實在是騷不過老闆娘,知道這重擔,是非自己扛不可了,也罷,反正向來如此。
他不情不願的從地窖中扛著一罈罈的梅花,平鋪在院子中釀曬,這工作自然不需要大力氣,但是極其耗時磨人,比起這個他甚至更願意數數螞蟻。
關白早已在心中,把那個死胖子與騷娘們,給罵得八百來回了。
只是罵完後,手頭的活,還是得幹。
忽的,媚三娘打了一個噴嚏,她大感疑惑,抽了幾口旱菸,吐出的白色雲霧,盤旋著向上飄,那因為天氣漸暖,衣著越發暴露,能露的都露了,幾乎只留著幾片薄布的的客棧老闆娘,眉頭輕輕一皺,當即罵出了聲來。
“呵,估摸著是那小酒鬼還在覬覦老孃這美酒呢。”
老闆娘風情萬種的一笑,又補充了一句,“咯咯咯,也可能是在覬覦老孃。”
......
天空灰沉。
將要下雨了。
算下來,小毛驢今年五歲了,個子長了一點,可惜驢終究是驢,再怎麼長也不可能和馬一般神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