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笑聽著覺得有些不對勁,“師姐你怎麼還安慰起我來了?”
“我懂,男人嘛。”常月擠眉弄眼,肘了李長笑一下,一臉瞭然之色,目光落在李長笑腰間的葫蘆上,“借酒消愁嘛。”
“不過師弟你也別灰心,我發現你長得其實挺好看的,能拿下司念,以後也不會缺道侶。”
常月哈哈大笑,說著些陳年舊事,“你是不知道,司念離去後,我身邊的好幾個姐妹,還打起了你的主意呢。”
“她們說,此子必有其獨特之處,總之先拿下,絕對不會虧。”
“再不濟,長得也俊,若不是修為太低,天賦太差,盤龍十玉之美名,定有你一席之地。”
李長笑頓時哭笑不得,“我可算是知道,為什麼那麼多男弟子,跑來找我茬了。”
“原來根源在這。”
常月聞言一笑,這些舊事,本身不算有趣,但此刻提起,倒變得有趣了。
她又問李長笑討了一口酒,關鍵是途中還抱怨,這酒真的好苦好烈,簡直就不是人喝的,不過這次,她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不會再咳嗽了。
她小心翼翼接過酒後,不敢一口喝盡,先是抿了一小口,讓酒先停留在口腔,漸漸適應這股味道,光是這第一步,就把她搞得直皺眉。
待逐漸適應那烈酒,她一點點往下嚥。
脖頸處的血線很細,如果不細看的話,根本看不清。
李長笑見此,只是笑著說道,烈酒才能醉人,能醉人才是好酒。
常月點頭,這話她倒是承認,不過卻要在後邊,再加上一句,好酒未必是美酒。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又一臉揶揄的表情看著李長笑,問他現在有道侶否,自己臨死前,還能做個牽紅線的月老,知道幾個長相不錯的女性朋友的居住地。
如果有興趣,她倒是可以,告訴李長笑,不過事後是否能成,她可就不敢肯定了。
說到這裡,常月蹦出一句,廣撒網總能成的。
聊天被常月佔據了主導,李長笑也由著她,能回答得上來的問題,便爽快回答,回答不上來的就哈哈大笑。
興許是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
她突然想起了什麼,看向李長笑腰中的劍,揣測起了李長笑的劍術,究竟高到什麼層次了。
剛剛那一劍,乾脆利落,傷口纖毫不到,給人的感受,比蚊子叮咬還要輕微。
這一劍,簡直便是暗殺利器。
走在大街上,看誰不爽,這一劍劃過後,那人死局已定,卻還能活蹦亂跳,待幾柱香後沒了氣息,殺人者早就不知跑到何處了。
她覺得十分為滿分的話,她可以打九分,之所以扣一分,是因為這一劍,總歸是砍在自己身上。
這種劍術,看起來平平,可卻不是那麼好做到的,所以常月很好奇。
而且她心中有一股很奇妙的感覺。
倒也多虧了這劍術,不然自己,那還有這難得的清醒時分?
李長笑滿足她的好奇,告訴她這一招還真是暗殺技巧,他以前加入過一個殺手組織,是在哪裡學來的。
“呦。”常月驚奇,“長笑師弟出息了。”
在她的視角中,李長笑從一個外門弟子,轉身變成了厲害的殺手。
她為李長笑點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