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主府風景慘絕人寰。
濃烈的血腥味,將大部分騷臭遮掩。
李長笑輕輕踏入其中。
將一切盡收眼底。
常月她狂笑,笑得癲狂。
她也痛哭,哭得痛心。
在她身前的那具蒼老軀體,已經不成人形。
被小刀硬生生剝開了後背,露出森森白骨。
但奇怪的是。
掌門那已經漸冷的面孔,卻也帶有一縷不易察覺的笑容。
與之相比。
此刻抱頭痛哭的常月,才更像是飽受折磨的一方。
李長笑靜靜看著。
長生病三個字,傳入他耳。
他並不算平靜,破天荒的,在這漆黑洞窟中,擰開醉生夢死,自顧自的飲了一口。
酒入肝腸。
劍皇生薑賦予了醉生夢死獨特的辛辣。
尋常人還真喝不下這口酒,也就李長笑這種老酒鬼,才能夠完美適應。
他…
突然有些明白了。
原來,是生病了啊。
生得一種,名為“長生病”的病。
常月痛哭,她或許已經感受到了,身後之人的存在,又或許一直都猜到了。
李長笑沒有靠近,就這麼遠遠的看著。
常月緩緩站了起來,嘿嘿直笑,臉上參雜著淚水,笑容頗顯猙獰,她一腳又一腳的踹在掌門身上,口中罵著老東西。
踹完掌門,她又去踹盛達人。
……
翌日。
清晨。
長生堂集合,照常朝拜邪神。
這一天,李長笑破天荒的去了。
跟在常月身後去的。
無人發現他,哪怕是常月,如今也才煉氣,只要李長笑不願,便沒人會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