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笑擰開酒蓋,將那名為醉生夢死的醇香美酒倒進碗中,捻起兩抹碎鹽,均勻散在酒中。
他小酌一口,酒的辛辣,與鹽的微齁,不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
說不上好喝。
味道怪怪的。
李長笑皺眉沉思一會,又有了新想法,走進廚房,取來半勺的白糖,也倒入酒中。
一口飲下。
擦乾淨嘴角。
這味道……不太好評價。
他意外深長的說道:“似乎是一位熟人呢。”
話音落下。
他笑了。
笑得有些陰險。
……
虎來香一夜之間倒閉了。
這條街上多了一個乞丐。
獨臂乞丐。
半邊臉有一道猙獰的傷疤。
整日將頭邁進胸口,不敢以面目示人。
乞丐試著靠近賈家,卻都被粗暴轟出,漸漸的也就心如死灰了,才發現不過痴夢一場,到頭來還是一無所有。
他摸著缺失的右臂。
幸好那天下了大雪,沒讓他流血至死。
不過,天寒地凍,再加上斷臂之痛,也讓他大病了一場。
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流民窩內。
一問才知。
是這些無家的流民救了自己。
流民他熟。
還是虎來香當家時,他就曾故意毒暈過幾個流民,丟在龍來香門口,讓其生生凍死。
乞討一事,他並不陌生,因為他本就是乞丐。
他自嘲一笑。
此刻自己斷臂殘臉,模樣悽慘,在乞討方面,倒也算是有點優勢。
如果換一條街道乞討的話,收入應該會比以前還是乞丐時,要高上一些。
他拖著身子離去了。
乞討幾天才知道。
如今的行情不太好。
地稅增加,一般人家,已經沒有餘錢施捨了。
劉霸餓了幾天。
實在扛不住了,偶然聽聞,有一家房堂,每天清晨會煮上幾鍋熱粥,免費供給無家的流民。
餓得暈頭轉向的劉霸,鬼使神差的,又回到了那條的巷道。
這一天清晨。
他將地上的汙泥,塗抹在臉上,塗得烏雞嗎黑,完全遮擋五官,然後又將本就凌亂的頭髮,撥弄得更加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