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荊卿卿真的站起身就要離開,沈沉淵再次一伸手,將她拉了回來,坐到自己的身邊:“卿卿,我想吃你。”
他一字一頓,聲音暗啞低沉,帶著不可掩蓋的渴望。
“轟!”卿卿內心如同忽然一把烈火燃燒起來,讓她睜大了雙眼看著眼前的男人,卻有些不知所措。恍惚中她的腰被緊了緊,徹底地落入了對方的懷裡。一隻大手已經探入了她的衣衫幾分,忽然渾身緊繃又酥癢。
後知後覺如她,都不能自已地慌了:“別,別這樣。”他們還沒成親呢。
聽到那緊張又略微帶著委屈的聲音,沈沉淵停下了手,面色卻深了幾分,似乎有些不悅。
感受到沈沉淵的目光,荊卿卿想自己也許是惹他生氣了,於是急忙解釋:“沉淵,你還受著傷,別做這樣的事。”
“我不在乎。”沈沉淵依舊是熱烈地望著她,“卿卿,這九個月為了你,我過得很辛苦,不要拒絕我!”
他孩子氣地把卿卿緊緊抱著,也不去管自己剛剛好轉的傷口。
但荊卿卿卻從沈沉淵方才的話中覺出些不對來。九個月年?可卿卿來到宰相府滿打滿算也就三個月左右啊。
“沉淵,我們九個月前見過嗎?”卿卿略帶疑惑地問。
“這不重要。”他含糊地說著,將頭埋在荊卿卿的頸間,溫熱的氣息撫摸著對方雪白的肌膚。
荊卿卿一方面不自然地想要離開沈沉淵的身體遠些,一方面腦中又回放起他們初遇的畫面來。如今對於男女之情稍有些瞭解,便覺得從前的一幕幕並非那麼簡單。宰相大人似乎從一開始就對她居心不良,否則怎麼會真的因為她做的豆腐好吃而忍受她做的所有其他的菜?
況且,似乎從第一次見面,宰相大人面對自己時便沒什麼宰相的架子,在楚家也處處維護他。
剛才他說九個月,莫非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麼?
“我們九個月前見過麼?”她又開口問了一遍,語氣裡面帶了些執拗。
幽黑的眼眸抬了抬,沈沉淵微微嘆了一口氣,松開了抱住她的手。
修長的手指放到枕頭下面摸索了一番,忽然間他握住一個圓形的物體,中指勾住了掛線。他將那個東西放在了荊卿卿的眼前:“還認得這個玉佩麼?”
白玉的掛飾在眼前搖晃,荊卿卿倏然睜大了眼。認得,她當然認得這個玉佩,這個玉佩當時被她賣了可換來了五十兩銀子呢。做夢也不會忘記。
“它......”,荊卿卿有些愕然,“為什麼在你這裡?”
“你可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沈沉淵有些無奈地問,傻姑娘竟然以為這玉佩只值五十兩銀子麼?
不就是個玉佩麼?可是為什麼看宰相大人的樣子,好像很重要似的。她有些茫然地望著沈沉淵。
沈沉淵看她那發怔的樣子勾唇笑了,無奈又寵溺:“這個九龍含珠玉佩天下只有一塊,是當今陛下賞賜給我的,你倒是隨手就給當了。”
什麼?!忽然晴空霹靂般,一個可怕的念頭出現在荊卿卿的腦海裡。她反複思量,確認了那個想法的可能性。
驚訝讓她不由得有些說不出話:“你......你是......,你是九個月前在我那療傷的那個偽俠......”,下意識地,她想說“偽俠盜”,話到嘴邊卻又給生生咽回去了,“那個男子?”
沈沉淵點點頭,面上卻有些狼狽。那樣不堪回首的過去真是不想承認啊,千不該萬不該剛才一時沉醉就說漏嘴了。
“所以,你三個月前根本就是有意拐帶我!”荊卿卿加重了語氣,並且用了“拐帶”這個詞。
沈沉淵又點了點頭。他怎麼覺得自己在她面前那麼乖呢?像個聽話的寵物......
“沈!沉!淵!”,荊卿卿的語氣裡帶了些慍怒,“你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