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顧九白在心裡默默地吐槽了兩句,接著將那個紙團揉成一團,抬手扔進了垃圾桶裡。
閉著眼思索了片刻,然後顧九白若有所思地站起身來,拿起自己的手機,給傅程雁打了個電話:“喂——,老傅啊,近來過得怎麼樣啊?”
傅程雁迷迷糊糊地接通這個電話,剛想問顧九白是不是發生了什麼緊急的事,卻聽到了顧九白問了這麼一個無厘頭的問題。
“挺好的,就那樣啊。”
“嗯,那就好,等看哪天有空了,約出來吃頓飯唄!”
“好啊,沒問題。”傅程雁稀裡糊塗地答應下來
“行,那就先這樣啊,我一會還有事,先掛啦。”
“嘟嘟嘟——”電話隨即傳來一陣忙音,傅程雁二丈摸不著頭腦地將電話放下,自言自語地
嘀咕道:“今天是我出現幻聽了,還是顧九白的腦子瓦塔了,怎麼會有這麼一通無聊的電話。”
顧九白掛了電話,心裡大致有了一個猜測:看來秦以宥並沒有去找傅程雁的麻煩,那他單
獨來找我到底是意欲何為呢?
不想那麼多了,到了明晚自然而然地就會知道了。顧九白煩躁地抓了抓自己毛躁的頭髮,忙其他事情去了。
轉眼間,蘇木已行到了泥路的正中央,不由自主地收起了自己的腳步,雨水沖刷著她的視線,她迷茫地望著來去匆匆的,身著破洞粗布的路人,不知道為什麼一股五味陳雜的心情湧上她的心間,順著每一根血管填滿她整幅軀體,鼻子一酸,豆大的眼淚混合著雨水洗刷著蘇木的臉龐。
蘇木此時只覺得很累,很累,力不從心,感覺每一絲力氣都在抽離出她的身體,她不知道該做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做,猛然間來的重擔快要把她的肩膀壓碎了。
突然她的後頸被人重重地擊打了,蘇木兩眼一黑,瞬間失去了知覺,迷迷糊糊中只聽見了一個雄渾的男聲:“快把她帶走,帶給老大,老大一定會開心的!”
再睜眼時,蘇木發現自己被困於一座小小的牢房,只有一簇小小的蠟燭火光在自己眼前跳動著,她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的雙手已被人用麻繩綁在椅子背後,掙脫不開,大聲問道:“有人在嗎?”
回應她的,只是一道又一道同樣的迴音。
蘇木估摸著沒有人會理她,便佝僂著腰,站起身來,一步一腳印走到了牢籠旁邊,然後扭著自己的身體,重重砸在鐵桿上,反覆砸了幾次後,木椅終於從中間斷開了,然後急忙從繩索中掙脫出來,發現自己的手腕已經刻滿了深深淺淺的紅色勒痕。
“靠,是誰敢這麼綁我!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啊!”蘇木活動著自己的手腕,緩解手腕處的疼痛。
“喲,好大的口氣啊!我這不就來見你了嗎?”一聲妖嬈的女音傳入蘇木的耳朵。蘇木抬頭去尋找聲音的來源,一個濃妝豔抹,散發著嗆鼻香水味的女人進入了她的視線。
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再次響起,弄得蘇木一陣陣翻腔倒胃:“你可讓我一頓好找啊,我想找你怎麼就這麼麻煩呢?”
蘇木陰冷地說“你是誰?為何要找我?”
“怎麼?”女人提高音量揶揄道“允許時安九找你,就不允許我找你了嗎?”
“你到底是何人?為何跟蹤我?”蘇木再次重複了一遍剛才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