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柔:“報告將軍,我明白了,我會好好跟著荀少校訓練的!”
男長官點點頭:“你以後會明白,服從命令有多重要,尤其是在險境裡,不去想沒必要的,本能服從和你一起戰鬥的上級的命令,能救你的命,我就是這樣的,更別說完成任務了,要是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光吵吵不去行動,那就是一盤散沙,是在學校做小組作業,不是基地軍士,活該被敵人消滅。”
林北柔:“是,將軍!”
男長官想了想,又說:“當然,服從任何命令之前,要有基本的判斷力,萬一對方是內奸,或者腦子不清楚,直接讓你跳懸崖,做任何無謂的犧牲,你絕不能輕視自己的性命,盲目服從對方。”
接著他又跟林北柔說了一些需要注意的。
林北柔聽明白了,荀照乘相當於接管了這位將軍曾經的職務。
說明這職務很高,和將軍的軍銜才匹配。
而荀照乘出生入死,任務完成成功率百分百,軍銜卻才是少校,和魏瑕有差距。
但他的實際職務又很高。
林北柔覺得有點迷惑,暫時沒去想這些細枝末節。
男長官:“還有,你的母親叫林子倩,父親叫周勝川?”
林北柔還以為男長官認識自己爹媽,有點懵:“是!將軍。”
男長官眼睛迥然有神:“很好,對於在正常家庭長大的修行者軍士,有個預設的習慣,這會賦予你力量,任何時候,一旦你覺得意志鬆懈,感到軟弱,或者恐懼,你可以不斷在心裡大聲說,也可以直接大聲說出來,我是林子倩和周勝川的女兒,林北柔,一直重複到你恢複冷靜和勇氣為止。”
林北柔第一次聽到這個理論,默默在心裡唸了兩遍,一種隱約神奇的感覺蔓延開。
談話結束。
腳步聲紛杳離開,眾人走了,大門關上。
天駟寮外面,女長官和男長官並肩而行了一段距離,開口:“你這不還是挺喜歡那孩子的,她比我想象的要穩定一些,早知道不用帶小夥子們過來了。”
她口中的小夥子,是四個人高馬大看上去可以徒手摺斷人脊椎的軍士。
男長官板著臉:沒有先入為主的意見,就是來親眼看看,這小孩是不是可塑之才。”
女長官:“怎麼樣,那是個好孩子吧,孫和鈴專門跟我打過電話。”
男長官哼了一聲,粗聲粗氣地說:“要是沒覺醒,上了戰場就是一塊點心,我們可是在和最邪惡的踐踏這世界上一切法律的戰犯開戰,那些戰犯還覺得自己在就義。”
他旋即想到了什麼:“你覺得那小孩兒不能去beta基地?那邊有更適合她的訓練模組,一個月時間,太短了。”
女長官:“目前確定,beta基地有內奸,不管以後是毒藥還是點心,她是四號,都不能過去。”
男長官嘴角浮起冷笑:“應劫派藏不住的。”
女長官:“他們畫的圖景,很有吸引力,那些加入他們的人,大概都覺得自己是理想主義者,理想高於一切。”
男長官:“把自己當物競天擇的天的理想主義者,忘了自己也是人。”
女長官:“你覺得魏瑕真的失蹤了嗎?”
兩人漸行漸遠,身邊跟著四個不動如山的軍士。
林北柔和荀照乘面面相覷。
荀照乘看了下時間:“六點半了,去食堂。”他走到前面,林北柔放下灰兔讓它看家,跟著荀照乘出去了。
走到半路,林北柔突然想了起來:“少校,我忘了讓將軍幫我把項圈摘了。”
荀照乘:“等審批流程結束,報告蓋了章就可以摘消靈圈,最遲明天上午,因為下午你就開始訓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