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柔:“又?”奇怪,這樣的對話為什麼感覺發生過。
阿裡奧斯眨了眨眼睛,瞳眸像天邊的星辰一樣閃爍,語氣冷淡:“回答我的問題。”
他用命令式口吻時,並不讓人討厭,反而有種莫名讓她心跳脈搏加速的感覺。
林北柔張了張口,卻不由分心,不能怪她,鼻樑完美,即使這樣仰視的死亡角度,他的鼻子也非常符合比例學,停勻又標緻,鼻頭鼻珠鼻柱鼻孔無一例外,宛如大理石雕塑,絲毫無損於美貌,讓人看著他就呼吸暫停忘記思考。
林北柔總覺得他的樣子非常熟悉,她好像在很久以前,就這樣抬頭看過他無數遍,熟悉這個角度的他,林北柔太陽xue一疼,不由自主低下頭。
林北柔下巴被指節抵住,然後被抬了起來,神奇的是,他手指接觸她面板的一瞬間,太陽xue就不疼了。
阿裡奧斯:“不要和他結婚。”
林北柔陰差陽錯地開口:“……好。”
阿裡奧斯握住她的手,將訂婚戒指摘了下來,隨便扔在了地上。
他們回到了派對上,卻遭遇了亂子,一個地位極高的年老貴婦人的鑽石項鏈丟了,管家正在指揮家政們尋找,然而貴婦人一口咬定是哪個賓客或者他們的家眷拿走了她的鑽石,那是一條稀世玫瑰粉鑽,王室傳承的珠寶,具有特殊意義,周閬嶼正在和她溝通。
貴婦人認為很可能是有專業的間諜混進來盜走了項鏈,要求管家徹查所有客人,這無異於是對其他人的當面羞辱,管家盡量息事寧人,卻無法平息貴婦人的怒火,揚言要讓所有人付出代價,其他賓客也不希望得罪貴婦人,於是答應了讓管家檢查隨身物品。
林北柔和阿裡奧斯有不在場證明,於是遠遠站在一邊看著,林北柔本來想去幫忙,周閬嶼卻不讓她插手。
“你哥哥很保護你。”阿裡奧斯對著林北柔的耳朵說,林北柔不自在地動了動,耳朵紅了。
“不過,如果我是你哥哥,我會用更強硬的手段,不讓你自作主張,為了什麼大局非要和那種人渣結婚。”阿裡奧斯繼續說,微涼的氣息落在她的耳朵和脖頸上。
謝麗爾在遠處看著他們互動,心裡惱恨交加,卻無可奈何,她現在有了大麻煩,迷情露就在她身上,被搜出來就完蛋了,她必須找個地方先把迷情露藏起來,可惜現場被管控了,很多保鏢有條不紊地站在各處,注意著賓客們的舉動。
瑪蒂爾達和她父親站在斜前方,他們背後有個藝術品,那個藝術品造型特殊,剛好和父女兩人形成一個死角。
謝麗爾慢慢走過去,進入了死角,在保鏢注意前,眼疾手快將迷情露扔進了藝術品裡面,藝術品裡面盛著不少軟乎乎的羽毛裝飾品,不會被發現。
過了十五分鐘,貴婦人的鑽石項鏈終於找到了,原來是無意間掉在了花園小徑邊,所有人大鬆口氣,貴婦人也轉怒為喜,大家繼續輕松地享受派對,夜幕降臨,莊園各處點了燈,流光四溢。
謝輕眠這才回到原位,把手伸進羽毛堆,摸了一會兒,摸到了小瓶子,勾起唇角。
接下去,她等到了一個好機會,周閬嶼過來找林北柔,帶她到旁邊單獨說話,阿裡奧斯落單了。
“阿裡奧斯,我覺得很不舒服,你可以陪我去休息會兒嗎?”謝麗爾虛弱地靠近阿裡奧斯,“聽他們說城堡有供客人休息的客房?”
眾目睽睽之下,她是阿裡奧斯帶過來的女伴,於情於理,阿裡奧斯都不該拒絕她,果然,阿裡奧斯點了點頭,沉默地允許了她,謝麗爾心下一陣鬆快,主動想挽上阿裡奧斯的手,阿裡奧斯卻很自然地說:“手受傷了。”
謝麗爾只能不甘心地先往前走去,進了城堡,有值守人員帶路,將他們領到了客房。
一進客房,謝麗爾就轉身拿起小瓶子,飛快對著阿裡奧斯噴了三下。
周閬嶼:“大衛哪裡去了?從剛才起一直沒看見他,他就這樣扔下未婚妻不管?”
林北柔心虛:“可能是吃壞了什麼東西,去休息了,他不來更好,反正你也不喜歡他。”
周閬嶼狐疑地看著她:“……等等,你的訂婚戒指呢?”
旁邊就響起了一個低沉的聲音:“想去看煙火嗎?倒計時還有四十五秒。”
林北柔轉過去,看到阿裡奧斯朝她伸出手。
林北柔這才想起今天晚上有定製煙花表演,欣然同意:“好啊!”
她搭上阿裡奧斯的手,他的大手將她全然包裹,沒有這種對比,林北柔還不知道自己的手居然算嬌小的,他們下了臺階,走到海邊草坪上,第一束煙花升空時,林北柔仰著頭,高跟鞋有些不穩,阿裡奧斯伸手扶穩了她。
他的手落在了她的背心,露背禮服讓她的肌膚直接和空氣接觸,現在則直接和他的手心接觸,他五指並沒有完全張開,卻橫跨覆蓋了幾乎她整個背心,暖流順著脊椎同時向上和向下,輻射到肩膀和脖子,電流貫穿全身。
林北柔大腦無法思考,全身感官都在迎合神經元煙花,比眼前的煙花更加攝魂奪魄。
不知不覺她靠在了阿裡奧斯身上,而他順勢攬住了她的肩膀,沒人注意到他們,似乎大家覺得首席伴郎和準新娘這樣靠在一起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林北柔的貼身助理從後方悄悄接近,輕聲引起她的注意:“貝林妲小姐,這邊出了個狀況。”
林北柔旋過身,她的助理通常像影子一樣,沒有大事發生,絕不會主動打擾他們,看到助理表情凝重,林北柔心跳加速,離開了阿裡奧斯的臂彎,走到助理面前:“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