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柔:“刪賬號?可是,我還要發影片……”
周閬嶼:“他可能是個跟蹤狂,偷窺癖,組織裡有很多修為很高但精神不正常的人,你在網上的所有資訊,都是他們的興奮劑,他們就像吃殘羹剩飯的惡狗,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喂養他們。”
周閬嶼說的很有道理。
問題在於他不瞭解林北柔的生活,他和林北柔不是一個家庭背景,不是一個社會階層。
在周閬嶼詳盡的說服下,林北柔只能假裝答應了,然後掛了電話。
她不可能刪除賬號,這是她用心經營的副業。
再說了,輕易這樣因為一個跟蹤狂屈服,豈不是正中對方下懷?說不定對方就想讓她感到恐懼,想讓她銷號跑路,滿足自己內心變態的慾望。
新訊息再度跳了出來,林北柔的眼皮也跟著跳了一下。
“你會知道我是誰的,寶貝。”
“我好愛你,好想你,我想把你抱在懷裡,好好地親你,你不需要擔心任何事,我會照顧你,保護你。”
“……真想看你被困在我身下想逃走的樣子。”
林北柔猛地彈起來,好像螢幕變成了洪水猛獸,充滿了骯髒色彩,她的臉騰得通紅,氣得大聲罵人。
前兩句聽上去溫柔式肉麻,最後一句則是純粹的騷擾了。
林北柔腦補了一個讓人惡心的路人形象,噼裡啪啦打字罵了回去。
邦妮呼嚕嚕助眠:“你是不是有病!滾!”
“噢,你生氣了,抱歉,忍不住故意惹了你,你生氣的樣子太可愛了。”
“想罵髒話嗎?快點罵我,我洗耳恭聽,你有微訊號嗎?加我,用語音罵我。”
林北柔:“……”她到底是遭遇了跟蹤狂還是詭計多端的受虐狂。
然而對方似乎是興奮了起來,訊息接二連三彈出,對林北柔來說過於飽和,帶著她無法形容的壓迫感,她不知不覺後仰,靠在了軟乎乎的靠墊上。
“你喜歡黃金還是鑽石?我可以給你買,很多很多,我有很多收藏品,你想要我都能給你。”
“我知道你缺錢。”
“不要擔心,我很有錢,你知道的那些普通社會的名字,都沒有我有錢,我的財富不是普通人能想象到的。”
“你跟姓周的打過電話了?嗯,我想你知道修行者圈子的存在了,放心,我比他還有錢。”
現在他開始炫富了,炫富的方式讓林北柔簡直難以置信,她不知不覺張開嘴,目瞪口呆。
“我不會吃醋,姓周的不喜歡你,你也不喜歡他,他只是關心你,雖然我很不爽,他怎麼比得上我?他根本保護不了你,他要是敢多管閑事,我會解決掉他。”
“所以你最好勸他別輕舉妄動,惹我生氣,親愛的,我不想我心愛的妻子的兄弟受傷,這會影響家庭和諧。”
林北柔:“……神經病——啊啊啊啊啊啊!!!”
終於,她憋不住了,把內心爆滿的吐槽釋放了出來。
他時而甜蜜熱情,好像他們在熱戀,時而講話像個永遠不會被找到的連環兇手,變成簡短冷嗖的命令,有種天然性與生俱來的脅迫,像是他習慣了這樣做,因為無人敢反抗。簡直就是個神經病,是個精分的瘋子。
林北柔幾乎想要召喚司空晏來治治對方了,她知道那樣不行,祖宗是毀天滅地大殺器,核武,同歸於寂那種,輕易不能動用。
何況,對方給她的全部感覺,都讓她莫名想起司空晏,讓人極度不安不適。
林北柔記憶中,司空晏絕對不會這樣對她說話,不會這樣叫她,他總是對她直呼其名,甜言蜜語也很少,除了床第間,他會埋進她肩窩,在她耳邊說一些模糊不清她也聽不太懂的話,林北柔覺得那是些骯髒下流的調情話,僅限歡好時刻。
這樣一聯想,林北柔就更對對方感覺到惱火,他憑什麼讓她想到司空晏?
林北柔眯起眼睛,露出諷刺的笑容,打字回敬對方。
邦妮呼嚕嚕助眠:“我對你的妄想沒興趣,有那個時間就去把村口大糞挑了,去當志願者獻愛心,踏實工作努力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