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柔艱難開口,聲音都微弱得聽不見:“我怎麼幫你。”
司空晏:“我們不是心誓道侶嗎,道侶之間會做什麼,你說呢。”
林北柔全身僵硬。
司空晏諄諄善誘:“這種事,你不是很喜歡麼,嗯,你還有點上癮……”
一條什麼粗壯的玩意滑過瓷磚地,蜿蜒了幾秒,纏住她的腳腕,順著她的小腿往上爬,就像它主人曾經千萬遍於通幽清帳中,修長的手遊入她衣服下沿。
冰冰涼涼。
林北柔全身雞皮疙瘩炸開,餘光一看,一條玄麟龍尾從司空晏後腰尾椎垂下來,碗口粗,看上去特別沉,動起來卻靈敏輕巧。
龍尾陰悄無聲地繞到她背後,散發出礦石一般的光澤,邊緣有金剛白光暈,麟片非魚鱗,片片都可張開,細細地翕張著,如山嶽一樣起伏的生命感。
勝身洲都說第一劍修玉衡星君沒有欲求,灰身滅智,無相無作的皮相下是無上道心。
被祖宗壓在身下,匍匐前進試圖逃開,又被輕柔卻如鐵箍一樣的手臂拉回去,林北柔對此想哭。
她感覺到了龍尾尖尖那寸絲半粟一樣的冰涼,龍並不是冷血動物,體溫變化很快,一旦動情,就會變得很燙,不至於把人面板燙紅燙傷,也夠人受的了。
每次林北柔都會被弄哭,同時也會很快沉迷,拿陰間祖宗毫無辦法。
林北柔腦子一片空白,覺得自己今天是要完蛋了。
她會被祖宗溫柔又陰間地做死。
那雙幽深的黑眼睛突然向上翻了翻,接著眼球震顫,龍尾倏然一下收了回去,蜷縮成盤香形,彷彿遭受了莫大的攻擊,就跟白娘子控制不住要變回原形一樣,翻滾來翻滾去,其主人喘著粗氣,眼底冒出血紅。
“滾、回、去……”司空晏聲音嘶啞,就像自己在罵自己,那聲音居然出現了重低音雙重音。
林北柔滑坐在地上,不明白這個祖宗怎麼忽然發病了,就看到司空晏失去了意識,那條憑空出現的龍尾化作光點消散成空氣。
以虛化實,是高階修士的本事,這是他元神裡的龍靈,能壓制他元神裡的龍靈,除了他本人不可能有其他人。
司空晏的眼球震顫,從失焦到聚焦不斷切換,勉強定格於魏瑕的眼神上:“她是我的,滾。”
林北柔:“……”這個祖宗怎麼自己跟自己打起來了!
她趁機想抬起身體,司空晏,或者是魏瑕,卻牢牢握住她的腰,與其說握倒不如說掐,將她釘在了地毯上,他的手太大了,橫過她平坦的小腹,拇指到中指張開的距離,可以從她胸口正中心,一直向下丈量到曲骨xue,而他也確實這樣做了,林北柔的t恤被撩了上去,露出胸口下方和柔軟肚臍。
他的手緩緩地比了下,似乎在好奇某種尺寸的對比,好像在忖度會不會超過。
林北柔腦子閃過她不想明白的知識,驚恐地望著司空晏,門口傳來巨大的撞擊聲,從她這個角度,剛好看見周閬嶼沖了進來,他手上拿著一個什麼東西,林北柔沒看清。
那個杵子爆發出驚人的光芒,淹沒了一切,林北柔只感覺到她和司空晏分開了,下一秒就被人攬住,剎那瞬移到了酒店停車場。
直到林北柔被周閬嶼放進副駕駛,車開出去半公裡,她才緩過神。
“……那是什麼?”林北柔震驚而迷茫,扭頭朝後座望去,那是個造型很簡潔的法器,但一看就非凡品。
周閬嶼:“我的法器,和結界有關,我也是編號者。”
他只說了這麼多,林北柔卻意識到這一定是比捆仙索還厲害的先天法寶,因為它居然能擋住司空晏。
林北柔太吃驚了,還有很多問題,:“謝謝你,我們現在去哪裡?”
周閬嶼看了她一眼:“不用謝我,先送你回家。”
林北柔慌了:“不是去你的安全屋嗎?我家不安全啊,我家裡人還在,不能把司……不能把魏瑕引過去。”
周閬嶼:“組織在肅清內奸,他們拿到了搜查令,隨時可以搜查任何成員的房産,不會滋擾普通人,至於魏瑕,組織上派人拖住他了,他們會和他談判,在那之前,你就安心待在家裡,他不會來找你。”
林北柔:“我手機壞了,我的行李還在酒店,我的衣服……”
周閬嶼:“別擔心,我幫你處理。”
林北柔:“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周閬嶼停頓了一下,才放慢了語氣:“你也是編號者,現在組織內部鬥爭白熱化了,你被他們帶走會很危險,我不希望你遇到危險,我們是同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