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瑕:“剛才我就想問,你是不是能看見什麼其他人看不到的東西?”
林北柔微微睜大眼:“啊?”
魏瑕:“你的眼神總是會注意某個地方,那裡沒有任何東西,包括之前在電梯裡也是。”
面對魏瑕這樣一看就是精英階層頂端的人,裝傻充愣是很沒有意義的手段。
林北柔承認:“……我總覺得有人在看我。”
她垂下眼,要是魏瑕覺得她有被害妄想,不適合當助理,她也認了。
魏瑕:“手伸出來。”
林北柔抬起臉,魏瑕的反應和她想的不一樣,林北柔伸出了手。
魏瑕從儲物盒裡拿了一串東西,拿起林北柔的手腕,把那串東西戴到了她手上。
鮮紅的,用繩結細密編織,硃砂手串。
魏瑕:“你拿去戴,辟邪的,對付不幹淨的東西很有用。”
這東西明顯是魏瑕的私人用品,每顆珠子都很大,裡面有黃金般的細閃。
戴在林北柔手腕上很鬆,不是女士款式。
肯定很貴,說不定是專門找高人開過光的,他們這些人在風水迷信上花的錢,動輒七位數起。
林北柔盡量不去想有多少個零這種俗氣的東西。
林北柔真誠地感謝了魏瑕:“謝謝魏總!”
魏瑕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他好像總是一個表情,情緒十分穩定的樣子。
到了小區外面,林北柔下了車,跟魏瑕招手,進了小區。
她沒有馬上往家裡的方向走,走到了拐角暗處,親眼看著魏瑕的車開走了。
林北柔定了定神,握住硃砂串,往家裡單元樓走。
她家雖然也是電梯公寓小區,也有十來年樓齡了,小區很大,裡面路又深,轉彎又多,外賣員也經常迷路。
晚上,物業為了省電,僅僅每隔一段距離開一盞路燈,路燈光線也不強,能見範圍小。
到處都黑黢黢的,這也是很多老小區的通病。
林北柔走到一半,冰涼的視線驟然出現在正前方。
她心髒懸空,剎住腳步,周圍沒有人,前方空蕩蕩的,有個看不見的存在,就在那裡,死死盯著她。
林北柔:“……司空晏,是你嗎。”
這句話聲音很小,剛說出去,林北柔也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
沒有回應。對方只是注視著她。
林北柔剛才問出那句話就用光了驅動力,現在嗓子粘連,怎麼都發不了聲了。
她慢慢向後退,退出了十多米,注視感帶來的距離卻始終沒變,說明對方在和她等距移動。
林北柔舉起手腕,上面的硃砂串在夜色中變成了暗紅色。
視線幽幽的,似乎退後了半步。
林北柔剎那轉身飛奔,直到跑回了小區入口,後面的視線才消失。
剛好,一對同樣回家很晚的中老年夫婦回來了,大概是旅遊回來的,還拖著很大的行李箱。
行李箱嘎吱嘎吱滾在水泥路面,發出很大的噪音。
平時聽著心煩,這時候聽著無比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