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婦人一聽老闆娘這麼一說,丟下毛巾氣沖沖地走了。
綺夢招呼道:阿木過來。
阿木馬上走了進來,問:綺夢姑娘?
綺夢道:我力氣怕是不夠,你幫我按住他的頭,掐住他的人中。
阿木馬上按綺夢交代的做了。
綺夢掏出一根絲線,順著那人的右手手肘手一直纏到了中指指尖,然後用針尖一紮,一股黑血濺了出來。
那人漸漸地呼吸平緩了下來。
綺夢又推開阿木,自己去掐那人的人中,掐得十分用力,很快竟累的自己氣喘籲籲,呼吸聲比那病人的還大。
又弄了一陣,綺夢放下那人,對麗娘道:沒事了,讓他躺著休息一下吧。
麗娘感激道:你辛苦了,快回去休息一下,晚一點我們在一起吃飯。
綺夢輕聲道:好。說完便轉身離開。
原本看熱鬧的人們這才反應過來,剛才救人的是一位絕色女子,一個個看著綺夢的背影口水直流,不斷有人問麗娘:老闆娘,剛才那姑娘是誰啊?多少銀子?
麗娘撒嬌道:她啊,無價,你們消費不起。
麗娘走進房間,關月正伏在窗戶旁邊,窗戶只開啟一條縫隙,他剛才正是透過這條縫隙看著外面發生的一切。
關月問:那姑娘是誰?怎麼以前沒見過?
麗娘看關月的神色,意識到他很可能看上了綺夢,不免有些失落,但又不能發作,繼續溫柔地道:她是我以前的好姐妹,家裡有事,來借宿幾天。
關月語帶失望道:嫁人了?
麗娘心下想果然關月看上了綺夢,嘴上道:是啊,好幾年了。
其實關月那晚在酒店大廳殺人的時候,就已經與綺夢同處一室,只可惜那情形千鈞一發,他與徐一鳴對視良久,隱約感覺到此人與眾不同,沒顧得上去留意徐一鳴身旁的綺夢,況且那時綺夢被嚇得轉過頭去,他也沒辦法看清。而綺夢也因為關月帶著面具,並不得而知那面具下的妝容。
夜裡,一個白影閃進卿鳳樓的後院,正是關月。他推開第一件房門,屋裡沒人,第二件,還是沒人……一直到第七件,關月感覺到了有人居住過的氣息,那迷人的氣息來自於一位絕色的女子,和她的容貌一樣讓人沉醉,然而這屋子裡只有人的氣息,卻沒有人。
關月點上燈,發現桌子上放著幾塊上好的刺繡,手法極其出眾,刺繡旁邊放著一封書信,是給麗孃的,關月開啟來看,上面寫的是:我已隨丈夫離去,勿念。連日叨擾,謝過。好妹妹保重。
關月一見佳人離去,像是洩了氣的皮球,感覺渾身沒了力氣,他本來精蟲上腦,準備沖進來給綺夢來一回霸王硬上弓,沒想到箭在弦上卻無的放矢,所以憋得難受,他幹脆躺倒綺夢的床上,那裡是她氣息最濃鬱的地方,關月沉浸在這氣息裡,彷彿飄然於春夢之中。
門被輕輕開啟了,走進來的竟是提著燈籠的麗娘,她看到床上的關月,面帶驚愕,驚愕之中滿是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