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鳴和綺夢又回到了夏歸城,走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
綺夢拉住徐一鳴的手,問:“鳴哥,我們去哪兒?”
徐一鳴回過頭,道:“之前住過的那家酒店。”
綺夢開始撒嬌:“那家都住膩了,不能換一家嗎?”
徐一鳴白了她一眼:“我們又不是出來遊山玩水的,正事要緊。”
綺夢:“換一家酒店,不也一樣能打聽訊息嗎?”
徐一鳴懶得理她,自顧自朝前走去,綺夢只好趕忙追了上去。
兩人來到那家酒店門外不遠處,徐一鳴拉住綺夢,在一棵大柳樹後藏了起來。
綺夢:“怎麼了?”
徐一鳴看著酒店門邊招呼客人的小二不說話。
綺夢定睛看去,馬上明白過來:“怎麼換人了?”
徐一鳴帶著綺夢,找了那家酒店對面的另外一家酒店,要了一個正好能觀察那家酒店的房間,住了下來。
夜裡,兩個人正坐在窗戶旁,喝著一壺上好的毛尖茶,暗暗觀察著對面酒店的動靜,看了半天並沒發現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綺夢開始打起哈欠來。
徐一鳴道:“趕了一天的路,你也累了,睡吧。”
“那你呢?”
“我不困,再坐會兒。”
綺夢看著這屋裡泛黃的燭光,再看看燭光裡的徐一鳴,臉上不由得泛起紅暈,嬌滴滴地說:“鳴哥,我們出來好久了,都沒有……”
“都沒有給小雲發封信,告訴她我們一切都好,讓她安心,我明天就給他寫。”
綺夢見徐一鳴竟然如此不通情趣,完全誤會了她的意思,一下子也沒了興致,只好自己上床睡覺去了。
其實徐一鳴卻並非不懂她的意思,他只是心理埋了太多疑問,此時此刻,搞清楚這些問題的慾望,完全蓋住了他對於男女之情的。
徐一鳴看著床上睡著的綺夢,眼神裡多的是憐惜。
窗外一陣風呼嘯而過,蠟燭的火焰晃了一下,屋子裡的光抖動著,徐一鳴走到床邊,幫綺夢把杯子拉整齊概好。
樓下傳來動靜,看樣子是有人來投店了。
徐一鳴合上窗戶,吹滅蠟燭,開門出去,隱沒在二樓走廊的黑暗之中。
來投店的是三個武林人士,一個和尚,一個道士,還有一個尼姑,分別拿著權杖,寶劍和拂塵,都是四五十歲的模樣。
三個人坐定,小二馬上迎了上來。
小二:“三位客官……哦不,三位師傅要點什麼?”
有德和尚率先開口,他的長相一看就是個直性子:“一壇酒,兩斤牛肉,再來一疊花生米,一碗豆花。”
小二有些糊塗了,這和尚竟然如此不守戒條。
有德和尚見小二發呆,沖他屁股上踢了一腳:“愣著幹嘛,趕快去啊!”
小二被踢醒了,撅著屁股朝廚房跑去。
道士玄機子指責和尚:“出家了還這麼大火氣,狗改不了。”
有德和尚:“就是因為出家了才這麼大火氣,”說著竟然笑了起來,看著那尼姑,“這不,沒地方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