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黑暗的過往
陳莫淡漠的說道，彷彿這是一件可有可無的記憶，他們的臉上已經沒有一點記憶了。
“你的態度可真冷漠，難道沒有覺得現在的你十分不對勁嗎？”萬秋芸緩緩說道，這句話她早就想說了，但直到現在，她才能將這句話說出來，之前她根本不會這樣說。
從陳莫的種種表象來看，都不是一個正常人可以有的態度，太冷漠了，彷彿沒有人類的感情，但有時候，卻又能夠感受到他的熱情，一種獨屬於他的熱情，雖然他的口中總是說這是交易。
“有嗎？我並沒有覺得，感情我不太需要，只會影響我的思路，而且，感情的出現，往往會成為一個人的弱點，我.不需要弱點，這才是最重要的一點。”陳莫冷漠的說道，面對萬秋芸的問題，他的態度依舊沒有改變。
萬秋芸側過身，站在旁邊，正視著陳莫的眼睛，說道：“你現在狀態是不對的，雖然從某種方面來說，你的答案是正確，但是，你要明白，你是一個人類，而不是一個機器，即便是機器，有時候，感情正是機器最想要的東西。”
“你的臉上彷彿永遠只有兩種變化，一種是面無表情，一種是假笑，你瞞不了我，我在宇宙中經歷了很多，也見過了很多人，有的人的經歷改變了他，所以身體會做出某種變化來抵禦外界。”
“但你不是！你的假笑告訴我，你的內心空白一片，每次展示在眾人面前的溫情笑容卻是最你最冰冷的一面，不是嗎。”
陳莫默不作聲，對於萬秋芸的發言並沒有做出回答，他正在思考她所說的話，很快就做出了回答，“不，我並不需要那種感情，我是”
說到這裡，他的目光閃了一下，意識在一瞬間沉淪，又在下一秒回到身體，他口中的話停了下來，沒有在繼續訴說這個話題，他只需要做好自己。
“你說了很多，即便道理在這裡，但我就是一個冷漠的人，你無法改變，與其想著讓我改變，不如想著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而不是在這裡和我說這麼多。”陳莫快速說了一句話。
萬秋芸的的眼中浮現了一層失望的眼神，她知道對方很難改變，卻沒有想到對方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難以解決，萬秋芸的目光看向天空，繼續說道：“我因為父母在我幼年的時候死了，這導致了我比尋常的人早熟。”
“也更早的理解了宇宙的生存法則，有時候，我也會想，為什麼倒黴的人是我，而不是其他人，為什麼偏偏是我的父母死了，而不是其他的人的父母死了！是不是很惡毒。”
說到這裡，萬秋芸的嘴角露出一個微小的笑容，真誠，動人，此時的她猶如一個不懂世事的少女與一個陌生人傾訴自己的經歷，一些殘忍黑暗的經歷。
“沒有，同情你，但現在的你更適合你，而不是一個憧憬著白馬王子的少女等待著最好的佳人，不是嗎。”陳莫認真的說道，雖然這些人生很黑暗，但它也塑造了最美麗的她。
“謝謝，我小時候，經歷過被拐賣，當過牲畜一樣的生活，也在陰暗的下水道里當過小偷，也做過惡毒人心的人販子，更做過情婦，是不是很可怕。”萬秋芸笑著說道，說著說著，她的眼角不知道什麼時候滴落了一滴眼淚。
陳莫靜靜的聽著萬秋芸的訴說，對於她的詢問，陳莫真正的回答道：“並沒有，每個人有自己的痛苦，也自己不得不去做的理由，如果你認為這就是十分邪惡的事情，那我應該比你跟加的邪惡。”
“我曾放任一個城市的人死在我的眼前，我可以出手救他們，救他們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但我並沒有，因為他們沒有價值，利益是我身為商人判斷的第一標準，就像現在的你一樣，如果你對我沒有價值，你一樣會死在那個世界。”
萬秋芸愣了一下，隨後開懷大笑道：“你還真是一個冷漠到極致的人，沒有一點人類的感情，好了，繼續說我的事情吧，我小時候為了活著，不得不去偷吃的，因為沒有人會僱傭一個什麼事情都做不了的孩子。”
“直到我遇到了人生中第一個改變我的人，他帶給了我衣食住行，卻也帶給我了無盡黑暗，將我拖進了深淵，讓我第一次見識到人性的黑暗，也讓我明白了，有所獲得，必有所付出！”
“我被送到一個黑暗的小道上，在上面經歷了恐怖殘酷的訓練，然後他將我最好的夥伴送到了我的面前，告訴我，必須殺了她，我才能繼續活下去，否則，我就會被淘汰。”
萬秋芸的眼中彷彿再次浮現了之前遇到的黑暗畫面，“有時候，死亡不是一種痛苦，反而是一種解脫，後面我才知道死亡反而是最輕的懲罰，更黑暗的經歷還在後面。”
“我親手殺了我朋友，他要求我,用最殘酷的方式將她殺死，我無法接受，結果，他當著我的面殺死了我的朋友，並且還是將她的整張皮一起剝了下來，她到死向我伸出手，想讓我救她，但是.我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切！”
她的眼中流下了一行眼淚，她手掌捏在欄杆上，手背青筋暴起，此時她正在極力忍受著恨意，後面的話她已經無法說出來，太痛苦了。
陳莫拍了拍萬秋芸的肩膀，他沒有經歷這些，所以他無法說出任何的話，只能默默的聽著萬秋芸的訴說。
“從那時我就意識到，只要有實力！只要有權力！只要有地位！我就可以擺脫眼前的一切，讓那些人統統去死，可是，但現在，那些人也沒有死！”萬秋芸哽咽道。
陳莫不知道該怎麼說，手中浮現一層淡淡的金光，融入到萬秋芸的體內，舒緩著萬秋芸內心的情緒，他能夠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萬秋芸收拾了一些，緩緩說了一句謝謝，隨後將身上的情緒收拾好，臉上的淚痕也被她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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