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齊放攬著祝逸安,堅定的回複著老者未完的話,不禁是話語上,他會用一輩子來兌現。
“若是您還是擔心,就自己來親眼看著吧。”
“好小子,”趙關輕笑,“那你可等著,老者我可是不會提前知會的,到時有你好看的。”
馬車漸漸出城遠去,祝逸安扶著車簾,望著城內那個越來越小的白色人影,直到對方化作天地間一粒微雪。
“天冷,放下吧。”齊放在身後貼著祝逸安的手說到。
祝逸安點點頭,被齊放拉下手放在手裡暖著。他手指摩挲著兔子糖人,那是出城前趙關給他買的,本來趙關是打算做個白菜的,話一出口指向性強的讓齊放當場就明白了,不顧眾人嗷嗷叫著不許,後來趙關實在沒臉了才換成了兔子。
想到這祝逸安還是忍不住的笑出了聲,“笑什麼?”齊放從後面探頭看著他說。
近在咫尺的面龐,呼吸交融,祝逸安聲音染上笑意,“笑你可愛啊。”
馬車軲轆軲轆向前駛去,冬日天寒他們不會在路途上做太久停留,但為著祝逸安還有王叔地身體著想,他們也不會很趕。
回去過年是他們一早就商量好的,京城年節是熱鬧,但他們更想蝸居在熟悉安心的家中,和府中之人一起開開心心闔家過節。
緊趕慢趕的,幾人終於在小年前風塵僕僕地回到了家中。
家中已然收拾妥當,大紅燈籠已經高高掛起,樹上繫著紅綢,廊柱上掛著的簾子也換成了紅色。
祝逸安下馬車,忍不住的伸了個懶腰活動活動筋骨,齊放站在一旁看著府裡的裝飾想的出神。
“怎麼了?”祝逸安問他,“這麼想家?”
齊放沒有回答,只是定定的盯著祝逸安看,祝逸安不知道齊放在幹什麼,就站在那裡等著齊放繼續。
兩人站在大門口,大眼瞪小眼,王叔和飛燕以及路過搬東西的小廝都不自覺放輕了腳步,邊走邊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兩人。
祝逸安自然察覺的到周圍的眼神,在他即將放棄的時候,還好齊放先拉著他走了。
一路上齊放都拉著祝逸安與他肩並肩走,有時候祝逸安刻意走慢了齊放也會立刻慢慢走與他同步。
過門檻的時候齊放輕提醒了一下他,祝逸安好笑,他是看不到腳下的門檻嗎?
兩人一路無言到達正廳,祝逸安一直沒說話就是想看看齊放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站在正廳,齊放還想幹什麼,祝逸安忙得攔住他,這人還從未賣關子賣這麼久過。
“到底怎麼了?”祝逸安用稍微嚴肅的語氣問他。
齊放攬著祝逸安走到門口,兩人肩並肩站在門檻處。暮色將兩人的影子拉得修長,斜斜地投在正廳幹淨的一塵不染的地板,樹掛新綢,在晚風裡輕輕搖曳,恍若當年新人進院時掠起的那片紅浪。
“你看。”齊放收緊手臂,溫熱的掌心貼著祝逸安的肩頭,“這像不像咱們拜天地那日?”話音落在祝逸安耳畔,帶著溫熱的氣息。
“等過會,我讓他們點起爆竹,咱們剛剛走了喜道,是不是算是又成了一次親?”
祝逸安心中一片柔軟,暖心又好笑的看著他,忍不住調侃道:“那以後是不是隻要是節慶日,我們就成一次親啊?”
“好主意啊,”說起這個齊放眼睛都亮了,“這樣咱們一年可以成五次…不行,還要加上你的生辰,總共六次。”說完,齊放就用亮晶晶的眼睛看著祝逸安,期待著他的認同。
祝逸安用“你來真的”的眼神狐疑的看著他,卻見齊放似乎是又想到了什麼好主意,更加興奮了。
“桃兒,你看人家不都說什麼七年之癢,我們兩個月成一次婚,永遠都不會有什麼這癢那癢的。”
祝逸安抿抿嘴沒說話,他哪敢說話啊。
齊放自顧自更加肯定這個提議,“太棒了!我現在就去準備。”
齊放一敲定,馬上就要安排,祝逸安忙得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