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如果事成,我們就沒必要再與鮮花鋪子的人打交道了。”
聽鬱離這樣說,魏紫“哦”了一聲,也高興起來。
其實依著魏紫的想法,既然打聽到了姚黃她們就在安陽伯府裡,他悄悄藉著遁術潛進去,把那幅畫軸偷出來就是了。
正面打不過那個臭牛鼻子老道怕什麼,咱們可以側面迂迴啊。
可是鬱離不同意。
鬱離說道:“那幅畫軸緊要,玄真子必然隨身帶著,你想要在不驚動他的情況下拿到畫,幾乎不可能......此事太過危險,你不必再提。”
於是只教魏紫悄悄遁入安陽伯府,務必避開玄真子,將整個府邸的地形細細畫來,又囑咐魏紫做了些別的準備。
這一番潛入,魏紫暗暗感嘆鬱離的先見之明。
整個安陽伯府守衛嚴密,家丁護衛們盡忠職守,時時巡視。層層院落,各道門戶下鑰之後,等閑人不能隨意走動。
府裡甚至還有座小祠堂,內中不知道供奉了什麼,於暗夜中發出淡淡金光,魏紫居然不能靠近。
魏紫之前還想著,雖說他一個花妖,確實不擅長打架,與玄真子一鬥又傷了根本,短時間內養不回來,但好歹經過這近一年的休養,傷勢好了一些,難道還能怕了幾個凡人?
可真見了安陽伯府這等人間富貴之家的氣象,魏紫還是不由自主地洩氣了。幾個凡人確實不用怕,那幾十個呢?上百個呢?
如安陽伯這類位高權重之人,還天然對妖物有一定的抵抗之力。更不用說尚有個玄真子杵在那兒,真驚動了他,不用說救姚黃了,自己可就要先涼了!
這麼一想,魏紫徹底死心了,還是老老實實聽鬱離的話吧。
鬱離讓自己不要魯莽,那就絕對不能魯莽!畢竟鬱離那麼聰明,好像就從來沒出錯過。
魏紫想起當初兩人結伴趕往京城的時候,因為越往北走,盜匪漸少,關卡變多,來往之人多遭盤查,索要錢財,他們幾乎寸步難行。
見鬱離為此發愁,魏紫就跑走了幾天,之後回來,帶回來一大把文書。什麼路引、戶籍簿、行商文書之類應有盡有。
見鬱離目露懷疑之色,魏紫急忙解釋。
“這些東西大部分是我從別的小妖們手裡要來的,都是無主之物。它們的主人不是出意外死掉了,就是因為什麼事丟了行李,把文書一起掉了,然後被那些小妖精們撿走了。”
魏紫強調:“我們可沒做害人命的事兒!”
鬱離點點頭,挑挑揀揀地從中撿出一份來:“就它了。”
魏紫伸長脖子去看:“這是什麼?”
“監牒,學子去京城求學的身份憑證。”鬱離解釋,然後指揮魏紫打扮成個醜小廝。
魏紫不願意,一番抗爭過後,也不過勉強扮成了個其貌不揚的小廝。
此後,他們再過關卡時,不論設卡的是哪路人馬,果然沒有為難他們。
魏紫不解,鬱離道:“大齊以文為尊,哪怕‘我’還只是個還沒入朝的學子,那些人一樣不會輕易得罪。”
另有一次,兩人要趕在天黑之前進城,結果在前方的必經之路上又有人設障,那裡還圍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