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遠眼睛都瞪紅了。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人跑了進來,對蕭逸遠道:“二公子,那隻野狐貍它、它剛才逃走了.......”
任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被那麼些人圍著,那原本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小狐貍竟還能突然跳起,給了他們幾爪子,然後趁著他們躲避期間,覷著空逃走了。
“現在誰還管什麼野狐貍?!”蕭逸遠怒喝道:“快給我把鄭禦醫叫過來!快!”
“是!”
幾個人慌忙不疊地往外跑,都去看鄭禦醫怎的還沒過來。
蕭逸遠氣得喘了幾口氣,轉身再去看大哥:“大哥你再等等,鄭禦醫他很快就......”
話沒說完,蕭逸遠的聲音戛然而止。
“大哥......大哥........你別嚇我啊大哥.......”
半晌,蕭逸遠帶著哭腔的聲音方才顫著傳來。他抖著手,試探著去探大哥的鼻息。
片刻後。
“大哥——”
痛苦的嘶喊聲傳來,穿透了主屋,一直飄向遠方。
當日,夏園掛白,處處縞素。
夏園外,有小狐貍的哀鳴聲,響了一日一夜,聲聲泣血,催人淚下。
蕭逸恪出殯那日,春山和秋山他們都趕回來了。
秋山見春山那副鬍子拉碴,憔悴不堪的模樣,嘆了口氣:“小公子還沒找到?”
春山頹唐地搖了搖頭。
“我那裡還能撥出一些人手,一會兒讓他們去找你。”
春山點點頭。
秋山不滿地說:“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些什麼事!主子把小公子託付給你,是對你多大的信任!”
“你倒好,偏要在那個節骨眼上偷偷跑回京,把主子氣得不得了。這還不說,你竟還敢讓小公子一個人回那深山老林的家......”
“這回好了吧?把小公子給弄丟了!我......若不是我們倆一起長大,情同兄弟,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春山有苦說不出。
主子讓他將小公子帶走之前,曾特意囑咐過他。
道是小公子不是尋常人,以後若他有什麼不合常理的舉動,大可不必在意,只須聽從小公子的吩咐即可。
哪怕他要孤身一人回深山老林的家中,也不必阻攔。
誰能想到呢?偏偏小公子這次回家,就再也沒回來。主子要他轉交給小公子的信,現在還在他手裡。
若是小公子只是在家中逗留還好,若是出了什麼事......
春山悔恨難當。
現在劉滿他們還帶著人在深山裡搜尋,希望這次有了秋山的人幫忙,能快些找到小公子罷。
哀樂聲響起,一行人抬著蕭逸恪的棺槨,一路往蕭氏祖墳走去。
紙錢飄飄灑灑,走到半路,今年的第一場雪也落下了。
不知何時,有一團看不清是什麼的東西跟在了出殯的隊伍後。
那東西全身髒兮兮的,一條腿還瘸著,正拖拉著傷腿,艱難地在風雪之中往前爬行。
“是那隻野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