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寶鏡才能從神魂顛倒裡找回神智,嘴硬道:“別、別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立時原諒你.......除非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寶鏡按下嗵嗵亂跳的小心髒,終於露出了他的狐貍尾巴:“除非、除非你讓我親一下........要不然,別想讓我原諒你!”
方才公子親他,他光顧著震驚了,都沒能好好體味體味初吻的感覺,好虧啊!一定要親回來才成!
聽了這話,蕭逸恪一怔,瞬即眼中綻開奇異的光華,整個人仿若在發光,好看得不可思議。
他輕啟唇,溢位一聲低笑,一會兒方點頭道:“好。”
寶鏡不知道怎的,見到公子眼下的樣子,整個身子都酥了,直勾勾地盯著他,完全挪不開眼。
見到寶鏡這副色授魂與的模樣,蕭逸恪心裡好笑,又控制不住地心軟。
他剛剛差一點就被寶鏡騙了。
經過夏芍那一通大鬧,蕭逸恪心知寶鏡恐怕已經猜到了他入夏園的真相,一直有些不安。方才寶鏡那一副作態,他內疚兼之後悔,竟是差一點真的上當了。
卻沒料到寶鏡早已不再介懷此事,繞了一個偌大的圈,只為了親他一下。
何其柔軟,何其可愛。
“寶鏡,”見小少年一直盯著他發呆,沒有下一步動作,蕭逸恪好心提醒他:“想好了嗎?要親哪裡?”
他眉眼含笑,柔聲補充道:“哪裡都可以哦。”
寶鏡感覺自己的魂兒都要飛了,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公子微微勾起的唇上。
不知道為什麼,公子親他的時候,好像很容易的樣子,到了他要去親公子了,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是一副絕難下口的樣子。
就好像公子突然變成了一個全身長刺的刺蝟,寶鏡舉著兩只爪兒,竟一時不知該如何下嘴。
“寶鏡。”蕭逸恪出聲催促。
寶鏡兩眼發直,在公子身上僵硬地爬了爬:“我........”
蕭逸恪見他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倒沒笑話他,只嘆一句:“既不知如何是好,我與你示範一下如何?”
示、示範?
寶鏡還沒回過神,卻突覺身體騰空,整個人被扔進了一堆柔軟的床褥之中。
那一日,寶鏡一直到了很晚,才渾身發軟地被蕭逸恪送回了綠蕉軒。
然後芭蕉等人,就很無語地看著小公子痴痴傻傻地撫著自己紅腫靡麗的嘴唇,傻笑了整整一個晚上。
第二日一早,蕭逸恪吃完藥,春山上前道:“主子,俞管事在外面等了快一個時辰了。他昨晚上就來過,不過當時小公子還在,被我攔住了。”
蕭逸恪點點頭,用溫水漱口,之後才問道:“寶鏡醒了嗎?”
“還沒有。芭蕉方才過來說,小公子昨夜很晚才睡下,如今睡得正香。”
“嗯。讓他睡吧,不必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