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怒城嚴格的法律體系下,沒有醫生敢給oega做人流手術。最後胎兒受穩定劑影響心跳停止,oega因感染失去了生命……
新聞報道裡使用的是化名,連死者的姓也沒有透露,但提到oega的父親在航空公司工作,把德蘭制藥告上了法庭。
“這件事我知道。”孫雅美說,“是那個oega自己疏忽,我們的說明書上明確寫有孕婦禁用。”
賀亦巡往下劃拉頁面,法庭判決對方敗訴,德蘭制藥只給了很少的人道主義賠償。
“這個oega的父親應該就是這架飛機的機長。”賀亦巡說。
“什麼?”孫雅美一驚,“你是說是機長想殺害許教授?”
賀亦巡神情凝重:“他不一定只想殺許培。”
兇手原本有什麼計劃已不得而知,因為許培死而複生,他偽造自殺沒能成功,後續的計劃多半已無法執行。
但——
許培研發的穩定劑是害死他女兒的罪魁禍首。
詹高起草的《反墮胎法案》是導致他女兒最終死亡的直接原因。
德蘭制藥認為是他女兒自己疏忽,沒有承擔起他認為應該承擔的責任。
隋飛恨的所有人都在這架飛機上……
有人突然出現在孫雅美的房間門口,對賀亦巡說:“你找我?”
賀亦巡不認識這人,但看他身上的制服,應該是副機長。
“沒有。”賀亦巡皺眉說,“隋飛呢?”
“他說你有問題要問我來著……”
就在這時,飛機突然顛簸起來,賀亦巡趕忙說:“你快回駕駛艙!”
孫雅美臉色煞白:“他不會是想帶我們同歸於盡吧?”
“這應該是他的備用計劃。”原本只打算解決三個人,但一個都未能成功,索性拉全飛機的人陪葬。
飛機機頭緩緩朝下,就像一個巨大的蹺蹺板在緩慢擺動。賀亦巡扶著牆艱難地往外移動,是時樓下的訊息傳了上來:“隋機長把駕駛艙門鎖了!”
遭了。
為避免劫機事件發生,飛機的駕駛艙門通常採用高強度的材料製成,能扛切割、扛撞擊,就連子彈也打不穿。
在艙門閉鎖狀態下,外部人員可以輸入緊急程式碼進行解鎖,若艙內無人響應,艙門會自動開啟,但艙內有人的話,隨時可以將艙門鎖死。
簡而言之,外面的人無法進入駕駛艙,只要隋飛鐵了心要讓所有人陪葬,那墜機已是板上釘釘的事。
飛機的重心並不在機頭,蹺蹺板擺動到一定位置,便不再繼續傾斜。
賀亦巡猛地推了下牆,靠反作用力來到了詹高的房門前,剛一推開門便撞上了正要出來的許培。
許培:“壞訊息,飛機要墜毀了。”
飛機墜入對流層,顛簸得更加厲害。雪上加霜的是,雲層中電閃雷鳴,窗外一片昏暗,雨水糊住了舷窗,偶爾閃電亮起,猶如一條紫色巨龍,彷彿要把飛機吞沒。
一個理所應當的選擇擺在兩人面前。
賀亦巡問:“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