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謠言。”仇衛不愧是在議長身邊工作的人,說起慌來壓根不打草稿。之前的詹議長,即詹遠,明明就有許多情人,包括仇衛自己,只是現在換回了詹高而已。
“我不知道這件事跟許教授你的案子有什麼關聯。”仇衛說,“無論我喜歡apha還是oega,都構不成動機吧。”
許培倒不覺得仇衛有殺他的動機,畢竟他馬上就要面臨牢獄之災,殺他反而會多生事端,他只是奇怪仇衛為什麼聞不到oega的資訊素而已。
既然得不到有用的資訊,許培便說:“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仇衛帶上了房門,許培鬆了口氣,又瞪向造成這一局面的罪魁禍首:“快幫我充電。”
戒指型阻隔器的充電器由底座和充電樁組成,充電樁是上細下粗的圓柱體,可以適配各種戒指尺寸。許培摘下阻隔器,套到充電樁上,接著湊到賀亦巡的頸邊聞了聞,奇怪地說:“你沒有apha資訊素啊,怎麼會成結。”
賀亦巡也不清楚:“我第一次來就說過,這邊的世界會對我造成影響。”
“把你變成色魔是吧。”許培無語地說,“我看你心裡本來就住著一個色魔。”
“嗯。”賀亦巡倒也不反駁,“只對蓓蓓色。”
許培不習慣賀亦巡這沒羞沒臊的樣子,老臉一紅:“以後沒做哎的時候不準叫這個稱呼。”
賀亦巡應了一聲“好”。
許培不需要阻隔器充滿電,充到百分之二十多,他便取下來戴回手上,調到全開模式——俗稱性冷淡模式,狂飆的資訊素很快穩定了下來。
而他一穩定,肚子裡那根躁動的東西也逐漸趨於冷靜,生植腔內壁不再能感受到盤繞在巨物上的血管的跳動。
終於,只聽“啵”的一聲,像吸盤剝離那般,兩人的連線部位松開,許培回頭看去,從未見過賀亦巡的東西紅得那麼可怕,還保持著成結,即頂端的傘蓋成倒鈎狀的形態,只是硬度不似剛才。
看著沉睡下來的怪物,許培咂舌:“還好在那邊你不會成結。”
不得不說,爽歸爽,但疼也是真疼。
賀亦巡沉思一瞬:“那等你懷上小狗我們再回去?”
許培氣絕:“我待在這邊會死的好吧!”
賀亦巡遺憾:“那還是算了。”
在穿衣鏡前整理好衣裝,許培看了看時間,離飛機降落只剩下一小時。等降落開始,人員無法隨意走動,破案就無從談起了。
“我們必須分頭行動了。”白白浪費那麼多時間,許培不由生出一股緊迫感,“一個小時,要抓到謀殺我的兇手,還要找到詹高是s級apha的證據。”
一下飛機許培就會前往州政府參加聽證會,若不在飛機上解決這兩件事,之後就沒機會了,兩人只能帶著遺憾離開。
“你有思路了嗎?”某人吃飽喝足,總算回歸正常,討論起了案情。
“甄禮說我因為研究出穩定劑,被刺殺、炸死、下毒……看樣子穩定劑就是導火索。”許培說,“仇衛說他,詹高,莫欣,都沒有襲擊我的理由,先說詹高,我死在飛機上只會給他帶來麻煩,他應該不會對我下手。”
“再說仇衛,他和詹高是同一陣營,應該也不會做這種事。退一步來說,就算他對詹高心存不滿,想給他使絆子,殺了我,頂多隻能帶來一些輿論上的麻煩,有什麼必要?”
“至於莫欣。”分析到這裡,許培頓了頓,“她似乎也沒有動機。但甄禮說其他時間線上,我被她謀殺過很多次,所以還不能下定論。”
“不知道你和孫雅美的關系怎麼樣。”賀亦巡說,“她是德蘭制藥的ceo,跟你是利益共同體,表面上看似乎也沒有動機。”
待在二層甲板的就這四個人,仇衛說的五個是包含了甄禮,但甄禮是最沒理由殺許培的人,可以直接排除。
“還剩下機長和空乘。”許培說。
一個小時,太極限了。
按照以往的辦案經驗,光是審一個人就能審好半天,現在有三到四個嫌疑人等著許培和賀亦巡去查,而兩人還得想辦法抓到詹高的小辮子。
“這樣吧。”許培說,“你負責謀殺案,我負責搞定詹高。”
詹高向來看不慣賀亦巡,不可能被他套出什麼話來,這件事只能交給許培。
賀亦巡也清楚這一點,說:“好。”
“那你去找孫雅美,機長和空乘。”許培說,“我去找他們三個。”
賀亦巡沒有立馬答應,沉默一瞬後,說:“你不能去找莫欣。”
許培知道他在想什麼:“你怕她對我動手。”
按照甄禮的說法,許培在這個時空多次死亡,無非兩個原因,一個是研發出穩定劑,一個是成為詹高的未婚妻。現在兩個因素都已集齊,就像有一把鍘刀懸在他頭上。
“不用擔心。”許培拿起桌上那把用來刺殺他的小刀,說,“之前她能成功是因為偷襲我,我不會再給她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