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太惡劣了。
許培的腺體已經開始發熱,他很清楚這是發q的前兆,而且不像在那邊世界,一旦被apha強制發q,那就是正式發q。
詹高並沒有收手的意思,繼續釋放著能誘導發q的資訊素,明擺著想讓許培難堪,再由他來終結。
“你其實是詹遠吧?”許培說出了心中的猜想。
他忍著腺體的不適,一手伸進衣兜中,那裡有臨走前賀亦巡塞給他的樣品針劑。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想。”詹高神色如常地說,“詹遠已經死了,躺在你們研究所裡。”
“你對我感到陌生很正常,但你最好盡快適應。”
“怎麼辦。”許培已經頭暈眼花,努力咬著牙保持清醒,“我不想適應。”
他需要詹高釋放更高濃度的資訊素,這樣才能確認眼前的人是不是詹遠。
然而詹高的資訊素濃度始終維持在正常的a+級apha水準,讓許培找不到一絲破綻。
“培培,你還能堅持多久?”詹高無奈地嘆了口氣,“雖然請假一週有些麻煩,不過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的發q期。”
到極限了。
許培不能讓自己進入發q狀態,絕對不能。
他拿出樣品針劑,猛地紮入自己大腿,詹高意外地挑了挑眉,帶著些許被冒犯的意味:“你帶著抑制劑來見你的未婚夫?”
許培已經沒工夫搭理詹高了。
注射帶來的疼痛之後,是一股寒意貫穿全身。許培的身體瞬間失去了一切知覺,包括對資訊素的感知能力,整個人就如墜入了冰窟窿一般,遮蔽了外界資訊。
無法感知身體的狀態就像靈魂出竅,許培只有大腦還能轉動,心想怪不得林玫和賀茂虎要說賀亦巡是冷血動物。
這他媽也太冷了。
彷彿回到了腺體被拍打、被冰凍的那個夜晚。
怎麼在自己的世界還要被賀亦巡虐待啊?
極致的寒冷沒多久便緩了過去,詹高的聲音從縹緲的遠處傳回現實:“你知道以我們的契合度,抑制劑是沒用的。”
不,發q被成功抑制住了,但副作用不小。
許培的肌肉就像是被冰凍過一般,僵硬得無法做出任何表情:“很遺憾,我用的抑制劑不是市面上可以買到的那種。”
“你現在就算詹遠上身,也沒法強制我發q。”
連聲音也不對勁,低了好幾度。
看來賀亦巡真不能隨便用。
副作用太大,而且還不知道能管多久。
詹高皺了皺眉,不再釋放資訊素:“你還在研究抑制劑?”
許培動了動手指,發現肌肉的僵硬已經開始緩解。他伸長胳膊,拿回自己的手機,不靈活的拇指往上滑了兩次才解鎖,給賀亦巡發了條訊息過去:【kjie我】
“我研究的東西很多。”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僵硬徹底消失,許培行動自如地站起身,對詹高說,“等你學會禮貌,我們再談結婚的事。今天的事我會報警記錄,你知道你再這樣,我可以提出解除匹配關系。”
詹高冷眼看著許培離開了,連通另一包間的推拉門在此時拉開,仇衛環抱著雙臂倚在門邊,說:“悠著點。”
“你知道我有時控制不住自己。”詹高說。
走到私家菜館門口時,僵硬的肌肉來到了另一個極端——渾身無力。
發現身體軟化的同時還伴隨著發熱,許培就已經預見到了這一結果。那支樣品抑制劑到底有些粗製濫造,管用是管用,但根本管不了多久。
還好一齣大門,許培就看到了賀亦巡那高挑的身影,他左腳絆右腳,跌跌撞撞地撲了過去:“趕緊的,帶我回家。”
賀亦巡接住許培,對這情況再熟悉不過:“你又發情了?”
“嗯。”許培暈乎乎地把腦袋埋在賀亦巡的頸窩,聞著那舒適的杜松子清香,“這次是來真的。”
不過沒關系,反正家裡備有抑制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