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一堆,賀亦巡似乎不是很感興趣:“你的apha弟弟有把你當上司嗎?”
“誒?”許培回想到剛剛項冬的沒大沒小,“嗐”了一聲,“他就這樣,超級e人,所裡好多oega都喜歡跟他打交道。”
賀亦巡沒再接話,沒什麼表情地看著在前面發言的詹高。
“……詹遠是我弟弟,但在這件事上我不會姑息。現在政府收到了詹遠發來的預告信,說會送怒城一份大禮,我猜測他可能又會掀起一場暴亂。目前怒城警方全員戒備,也希望研究所的各位能提供一些線索……”
“詹遠是你最新的研究成果?”賀亦巡問。
“對,上週剛發表的論文。”許培說,“雖然我們在死刑犯身上做實驗,但這些死刑犯都處於沉睡狀態,不會感受到痛苦。詹遠是唯一一個自主醒來的實驗體,並且耐藥性越來越強。我們測了他的身體機能,發現比普通apha強十倍。”
“有個問題。”賀亦巡說,“是他聯系外界來救他,還是外界主動來救他?”
許培想了想,說:“只能是外界主動的。他被關在實驗室裡,不可能聯系外界。”
賀亦巡點了點頭,沒再多問什麼。
事故分析會很快結束,龔立給許培另外安排了一間辦公室,讓他先上著班等通知。項冬無事可做,回了學校。莫欣的電腦在火災中燒毀,工作只得暫停,索性申請了居家辦公。
許培還有一些事情要辦,正想帶著賀亦巡離開,卻突然被人叫住:“許培。”
在工作場合還很少聽到有人直呼他的姓名。即便是所長龔立,也會稱呼一聲許教授。
許培應聲看去,有些意外地發現叫他的人竟是詹高。
“你中午有空嗎?一起吃個便飯。”
白天的詹高看上去要隨和一些,深藍色西裝襯出他沉穩的氣質,一對紅寶石袖釦閃爍著低調的光芒。他注視著許培時,眼神中透著一股遊刃有餘,好似篤定了許培不會拒絕他。
許培不明所以地問:“吃飯?”
“聊一聊詹遠的事。”詹高說。
“啊……可是我今天有點忙。”
還得帶賀亦巡去買衣服和生活用品,根本沒時間跟詹高吃飯。
不過詹遠的事也不是小事,許培又說:“改天吧。”
“行。”詹高應了下來,視線移向賀亦巡,用閑聊的語氣問許培,“你的實驗室被炸毀了,怎麼安排這個志願者?”
“我現在有新辦公室,先看看什麼情況吧。”許培說。
“你會把他改造成apha嗎?”詹高上下打量著賀亦巡,就像在評價一個物體,“他很適合做apha。”
許培莫名排斥這種居高臨下的口吻,說:“不一定。”
見許培沒什麼聊天的意願,詹高沒再多說:“那就改天聯系。”
等在一旁的仇衛撩開了透明門簾,詹高正要出去,卻突然停下腳步,又看向許培說:“對了,你今天很好看。”
說完,他離開了帳篷,仇衛瞥了一眼許培,跟了上去。
許培一臉懵,只感覺自己出現了幻聽:“他剛才誇我好看?”
“你沒聽錯。”賀亦巡很輕地皺起眉頭,看了看詹高離去的背影,又舒展開來,看向許培說,“你不是覺得自己化了妝還行嗎。”
“我好看是好看,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許培總有種說不上來的違和感,“他真的好奇怪。”
是因為太久沒接觸,已經摸不準詹高的想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