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候整理槍支的時間裡,幾個人聊天的聊天,抽煙的抽煙,許培嫌空氣渾濁,找了個通風口下站著,那地方拐了一個牆角,不在賀亦巡的視線範圍內。
於是當賀亦巡交代完賀茂虎不要動現場後,一轉頭就發現許培人不見了。
連忙沿著走廊往外找,還好拐過牆角又看到了嫌疑人。
不,依照賀亦巡的原則,這時候再叫嫌疑人已經不合適了。
“弄完了嗎?”許培正倚著牆歇腳,見賀亦巡過來,便站直了身子。
結果賀亦巡並沒帶來什麼訊息,只是走到他身旁說:“還沒。”
兩人繼續等待。
通風口的風是向下吹的,稍微有些涼。
按理來說,這樣吹著風許培不應該聞到賀亦巡身上的味道,但也不知為何,那股杜松子的清香總是擅自鑽入他的鼻腔。
好像還夾雜著輕微的汗味,不難聞,就像剛運動完,滾燙的面板上揮發出來的雄性荷爾蒙。
這個晚上他和賀亦巡前前後後跑了好幾趟,出汗也是正常的。
莫名其妙聯想到了電梯裡的畫面。
隱隱感到臉有些發熱,許培幹脆讓出了通風口下的寶位,站到了對面。
這舉動有些突兀,賀亦巡看著他問:“怎麼了?”
“沒事。”許培說。
賀亦巡盯著許培看了一陣,試探性地邁出腳步,果然讓許培緊張了起來:“你離我遠點。”
“你臉紅太明顯了。”賀亦巡退了回去,“為什麼?”
難道他想嗎?
許培忿忿地想。
想著自己都是“太監”了,也無所謂了,許培便說:“我現在還很敏感,你不想我再發q就離我遠點。”
賀亦巡歪起腦袋打量著許培,沒說話。
片刻後,他動了動嘴唇:“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許培:“什麼?”
“你說你最喜歡做的事是收集各種體液,”賀亦巡又透著一股“破案了”的感覺,“是不是因為你們那邊大部分人都不能射菁?”
許培:“……”
這陽痿怎麼敢的……
“不然我無法理解這東西有什麼好收集的。”
倒也有幾分道理……
自從被賀亦巡看到腺體以來,許教授已經快被這自作聰明的好奇學生逼瘋了。
適時武器庫那邊響起了馬仔的聲音:“老大,清點完了,少了一把槍跟一個消音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