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群的故事極為簡單,從謝平殊的角度來看,還真就是個翻版傅庭安。
小少年家境富足,生在國外,長大後隨父母返回家鄉,過上了家教千千萬,不行咱就換的地獄生活。
上至國內一線金牌教育家、下至名校在讀優秀博士生,只有謝平殊沒見過的,沒有程思群沒玩過的。
他的成績很快超出眾人,在任何學校都名列前茅,即便在同齡的富二代裡,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於是,程公子眾望所歸地,抑鬱了。
而家裡找來的經驗豐富的專家們都拿抑鬱的程公子毫無辦法。
因為他是裝病。
程公子只是覺得這世界太枯燥,一個對手都沒有。
程公子進入了少年必經的中二期。
直到某一天,一名a大精神醫學的在讀研究生出現了。
一改其他專業人士的“我理解你”“我懂你”“我體諒你”,這位姓徐的在讀研究生帶來了一套變態似的打擊學習法。
“我以為富二代至少都得像我家安安那樣的。”
“你不認識安安吧,他是全天下最好最優秀的人。”
“你這樣怎麼能叫富二代呢,你這樣太挫了。”
程公子:“......你說的那個安安,是誰?”
程公子“患病”後第一次邁出家門,是為了去一場商務酒會,見一見傳說中的“安安”。
那次酒會上的傅庭安大約二十歲出頭,穿一身西裝,在人群中格外顯眼。
傅庭安回眸望見他,精緻的眉眼間不見一絲情緒,對在場任何人皆投以淡漠的目光,清高孤傲得和這片名利場格格不入。
被程公子帶去的徐宛則在他耳邊尖叫:“啊——不愧是安安——”
在富二代界難逢敵手的程思群看了許久,把傅庭安的一舉一動都刻進眸裡。
而他年幼的心中第一次種下了一顆名為“嫉妒”的種子。
謝平殊沉默良久,拍拍程思群的肩:“我懂了。”
不過是另一個被傅庭安禍害了的苦命小孩而已,這麼愛玩恐怖遊戲,一定也是為了救贖自己吧。
畢竟能有什麼恐怖遊戲比傅庭安更恐怖呢?
程思群並不在意他懂了什麼,只是雙手插兜,在宿舍樓外的樹蔭下站了一會兒,側頭對身邊的謝平殊道:“和你說這些,只是想說明,我對傅庭安沒有好感。”
謝平殊失語:“株連家屬?”
“不是。”程思群正色說,“我意思是,我不會追他,你不用怕。”
謝平殊:“.........”
謝平殊:“啊?”
程思群反問:“你不是喜歡傅庭安?”
謝平殊:“??????”
“我不會說出去。”程思群停了會兒,又問,“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謝平殊臉色蒼白如紙:“不是,你從哪聽說的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