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高校門的ed燈屏也全是籃球友誼賽的預告,傅庭安在等謝平殊時看了好幾十遍,有點懷疑謝平殊可能是什麼臥底,利用他進入a高後偷摸把弱智病毒傳染給了a高高層。
a高的籃球不能說爛,至少女籃還是能偶爾進個半決賽,選美似的進場遊一圈,第二天全市高中都在逼逼賴賴a高某某女籃球員真他媽好看。
但男籃就可以免談了,連傅庭安都對自己在讀那兩年的男籃籃球賽記憶深刻。
無他,放眼望去全是0。
不是那個0,是那個0。比分的0。
“你們隊訓練很好?以前打比賽都不敢聲張,跟做賊一樣快去快回。”
謝平殊挺挺胸膛:“今年有我了。”
傅庭安哦了一聲:“輸了就全推鍋給你?給你多少公關費啊?”
謝平殊:“......你煩不煩。”
傅庭安忍著笑,今晚沒再抓小孩背單詞,開恩準他早睡了。
夜裡傅庭安關了謝平殊臥室裡的燈,謝平殊縮在被窩裡,月光卻給他側臉勾了道邊。
小孩還沒入睡,睜著眼一本正經地看他,傅庭安臨合門前停頓半秒:“閉眼。”
“你還沒祝我明天好運呢。”
傅庭安挑眉:“你都拿到同學送的王冠了,還不夠好運?”
謝平殊甕聲甕氣:“你的不一樣。”
傅庭安逆著過道燈光站立,謝平殊看不見他神色,只是直覺傅庭安不會在這時候發火,所以膽子越發的大,無賴道:“快啊,你不說我就不睡了。”
傅庭安無可奈何地輕笑出聲:“上帝關上智商的門,會給你開啟運氣的窗的。”
謝平殊翻了個身,恨恨說:“你真是屬狗的,吐不出象牙。”
第二天一早,大概是a高男籃萬年墊底的debuff確實有點瘮人,謝平殊千叮嚀萬囑咐,催著謝媽都給公司請了假,又把傅庭安從床上拽起來,臨走前看著昏昏欲睡的傅庭安,謝平殊心裡打鼓,還給徐宛打了通電話。
本就因為籃球賽需要提前上班的徐宛笑聲逐漸猖狂:“沒問題,有我在,他睡不了。”
傅庭安:“。”
經過之前的抽簽,初賽場地定在了a高,這也是校領導們最終決定讓學生去現場觀賽的重要原因之一。
自家主場還薅不出幾個觀眾,確實也有些丟人。
但學生們的熱情遠超校領導們的想象,或許是由於a高從來沒有允許過學生停課觀賽,沒等運動員入場,籃球場邊的觀眾已經瀕臨破音。
還有學生拉著手寫的橫幅,撕心裂肺嗷嗷叫。
教練老張嘆為觀止,問身邊的隊長:“那是哪個班?”
隊長:“高二20班。”
教練又看向另一群提著喇叭清嗓子的學生:“那邊呢?”
隊長:“高二20班。”
教練:“???”
教練:“謝平殊那小子人緣這麼好?”
隊長貼過去低聲解釋:“是徐校醫說他朋友是謝平殊的哥哥,知道謝平殊要打籃球賽,讓班上能去捧場的都去一下,如果咱們真過了初賽,他請整個20班包場看電影,還抽十個人講數學題。”
他一邊說,一邊努努嘴,看向謝平殊信手放在一邊的王冠:“20班可不高興瘋了。”
教練:“......”
教練:“數學真有這麼大魅力?”